(11)
原本是袁洪見久戰(zhàn)無功,意欲夜劫周軍大營,哪知姜丞相料斷其謀,暗自排
兵布陣,反將袁洪等殺得大敗。姜尚心知,此戰(zhàn)雖可獲勝,勢必不能生擒三妖,
于是拿出三枚八卦金錢演算一課,得知逃敵會往東北而去。
乃密囑雷震子、鄭倫二將:「明日天光時分,妖精該行至大松林附近,一夜
困乏他們定會稍是休整,你二人先去埋伏,必能成就大功?!?/p>
二人領(lǐng)命,早早來到松林之中,找好藏身之地,守株待兔。一夜無話,到天
色微明,果見兩個妖精蹩進(jìn)林來。雷震子立時就要動手,卻被鄭倫攔住。鄭倫小
聲說道:「殿下莫急,二妖一路逃來,必心中警覺,不若稍待片刻,彼必休息,
等他等放松大意之時,我二人再從上下殺出,定能一舉功成。」
雷震子聽鄭倫之言有理,只好耐下性來觀察,見二妖果然上了一塊大青石,
只是并不曾休息,竟是在青石上渾天胡地起來。雷震子之前一直在深山中修煉,
只七歲時曾下山救父,當(dāng)日而還。第二次下山之后,又一直呆在軍中,加上面貌
兇惡,無人敢與之親近,這男女之事從未有過。
此時雷震子十六七歲年紀(jì),正是懵懂初開、血氣方剛之時,第一次看見男女
歡好的場面,心里說不出的奇怪感覺,一張藍(lán)臉漲的幾乎成了紫色,胯中陽物堅
挺的尤似手中黃金棍。到后來,聽那吳瓏呻吟婉轉(zhuǎn),蕩氣回腸,急得百爪撓心,
喘氣出聲。要不是戴禮吳瓏那邊也正干的投入,定會敗露形藏。而走脫了妖精事
小,有違軍令事大。
和雷震子一樣,鄭倫也沒想到埋伏抓妖,抓出對兒淫男浪女。比起少不更事
的雷震子,已近中年的鄭倫當(dāng)然早有經(jīng)歷,只是隔得遠(yuǎn)些,并看不清戴禮舌頭的
厲害,還只說是吳瓏風(fēng)騷,被人品玉竟能反應(yīng)如此強(qiáng)烈。
鄭倫看得一會,也有些心旌搖動,元神難守,見旁邊雷震子比他有過之而無
不及,心想再看得下去,殿下動靜越來越大,難免被妖精發(fā)現(xiàn),不如趁現(xiàn)在下手
是正經(jīng)。
鄭倫輕拽一把雷震子,讓他悄悄起在空中,然后也潛身形移到妖精近處,對
著戴禮哼一聲,噴出鼻中兩道白氣,雷震子又從空中落下來,一棍結(jié)果了戴禮性
命,算是讓這妖孽做個回風(fēng)流快活鬼。
雷震子本想跟著也結(jié)果了吳瓏,可眼見吳瓏臉紅耳赤,氣息撩人,感覺心下
有些茫然不知所措。又見吳瓏身后噴水一般,雷震子雖不知彼爲(wèi)何物,但總是女
人淫浪才有的東西。雷震子盯著吳瓏身后一片狼藉,手提金棍心想打是不打。
鄭倫久歷人事,自然把雷震子心思看得明白,而吳瓏淫心似渴也逃不過他的
眼睛。鄭倫走到吳瓏身前,對吳瓏道:「妖孽,我知道你此時心如火燙,欲望難
消,而我們此來必要結(jié)果你性命,你也知曉。不如我教你一條生路,你過去將我
們百子殿下伺候得舒服,我便勸說他今日放你一遭,如何?!?/p>
吳瓏聽鄭倫這樣說法,看看那邊青石上戴禮尸身,心想既死不能復(fù)生,倒不
如先應(yīng)下他們,等到解決了兩腿間這股子邪火,身子有個恢復(fù),再設(shè)法報仇也不
遲。
拿定主義,吳瓏忍不住又看了眼雷震子,覺得他兇惡的外表不但不可怕,反
倒顯得英武不群。吳瓏在心中罵道,真是淫蕩不可及也,明明是自己情欲難遏,
卻還要找什麼借口,明明想要敵人身子,還說什麼報仇。
鄭倫看吳瓏并不回答,卻雙眼看著雷震子,臉上紅潮一現(xiàn),知道她己是默認(rèn)
首肯了。鄭倫哈哈一笑罵道,還不快爬過去。吳瓏生氣瞪了鄭倫一眼,可還是真
的朝雷震子爬去。
雷震子看妖精這般聽話倒也好玩,學(xué)著鄭倫的樣子命令著吳瓏,爬近些,跪
好,打個磙,轉(zhuǎn)過身子,腿分開,屁股翹起來我看,吳瓏一一照作不說,還笑靨
如花,凝目回眸,故意扭動腰身,擺出諸般下賤動作討雷震子歡心。
雷震子見妖精私處血肉模煳,十分難看,忙叫過鄭倫來問。鄭倫看看吳瓏,
又看看戴禮嘴上,方知吳瓏剛才爲(wèi)何爽的那般驚動。心中暗想這妖精當(dāng)真下作,
玩的如此狂亂,看她這爛洞,雖說自己不想插它,但手中金剛杵倒是可以消受一
二。
鄭倫怕嚇壞了初見女人身體的雷震子,對他說:「女人私處并非生就如此,
只是這妖精適才玩的火了,才被搞成這等怪樣?!估渍鹱勇犕瓴唤Q奇,想不到
天下還有這等淫賤之人。
鄭倫說道:「普通女人哪里能淫賤至斯,縱有淫心,沒有這旁門左道之術(shù)護(hù)
持,這樣搞法,早就一命歸西了??此蛔髹`得幾無人形,卻還是一臉風(fēng)騷,若
不是天生賤骨,普通妖精也到不得這個程度?!?/p>
吳瓏聽他二人對自己品頭論足,戲弄笑罵,心頭愈發(fā)生出春意,反希望他們
羞辱得自己再狠些。忍不住嘴上罵道:「你二人也是周軍大將,有道行的人,怎
的只在那邊耍嘴,還不快來干老娘。」
雷震子聽她此話,大吼一聲無禮,把黃金棍橫擔(dān)抵在吳瓏后股,稍一用力,
只聽得「卟」的一聲,半尺來長一截棍子捅進(jìn)了吳瓏下身。吳瓏悶哼一聲,雙手
吃力不起,一頭撲倒塵埃,弄得滿臉是灰。
雷震子握住棍尾,肆意翻攪,吳瓏在地上只發(fā)出陣陣呻吟,也不知是疼痛難
忍,還是享受非常。只是那妖精下身流出許多水來,粘滿在黃金棍上,初升朝陽
下閃閃發(fā)光。
這水似乎有些怪異,浸泡得少時,原先爛如血洞的陰唇慢慢傷愈,又恢復(fù)出
本來模樣。鄭倫與雷震子也不知這是何等妖法,只覺得新鮮有趣。鄭倫對雷震子
說:「看這妖法奇怪,不妨未將也來一試?!拐f完把手中金剛杵往吳瓏菊門處插
進(jìn)。
這杵按三界三才之說,頂上有三棱擰成鉆頭形狀,后有三截圓鼓粗細(xì)不等。
若在戰(zhàn)場之上,鄭倫這杵可輕易叫人穿膛破肚,骨斷筋折。此時插進(jìn)腸子里
來,吳瓏雖有法力護(hù)身,但也有些抵受不起,只好大口吞氣,不敢教后身稍有用
力,免得增加痛苦。
吳瓏皮肉雖然疼痛,但心中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,黃金棍金剛杵兩件神器
一頭插在自己羞處,一頭握在殺死情郎的仇人手中,無以復(fù)加的虐待和羞辱交織
在一起,在體內(nèi)升騰成畸形的快感,摧發(fā)了新一輪的高潮。
吳瓏張嘴叫著:快給我吃,我要吃。雷震子并不明白她的意思,鄭倫接過雷
震子手中金棍,讓他站到吳瓏面前去。不等雷震子站定腳跟,吳瓏一把掀開他戰(zhàn)
裙,扯下了他的褲子。雷震子胯下之物與別個不同,和他面皮一樣,本也是藍(lán)靛
之色,這會血氣聚凝,吳瓏掏出來的竟是一支脹的紫紅發(fā)亮的烏金棍。
吳瓏握住雷震子陽物,嘴吸舌舔,深吞淺吐,似是在品嘗天下第一美味。
吃得一會,肉棒從前到后已經(jīng)粘滿口水。雷震子看吳瓏容貌嬌媚,眉帶意,
眼含情,腮綻桃花,口吐芝蘭,心癢之下扶起自己肉棒,在吳瓏臉上左右抽打起
來,每一接觸,上面口水便牽出長絲。
吳瓏見雷震子如此,并不著惱,反直腰挺胸,把一對肉奶送到雷震子胯下,
讓他「揮鞭」來砸,好像只有這樣才可以緩解下身越積越多的痛苦,宣泄心中攆
之不去的情欲。
畢竟還是第一次與女人交合,吳瓏淫賤浪蕩的表現(xiàn)讓雷震子把持不住,只在
她嘴中插得百十來下,就一泄如注,交待了自己的童男之身。吳瓏感覺到嘴里的
異樣,連忙張口吞咽,濃稠的液體不斷貫進(jìn)吳瓏胃里,看得雷震子都不想拔出,
復(fù)一挺身陽物再次插進(jìn)吳瓏咽喉。
雷震子覺得看吳瓏吞精有趣,又不停抽插,在吳瓏嘴里接二連三發(fā)射,卻不
知道這童男之精對妖精來說正是增補(bǔ)元氣的靈丹,更何況雷震子多年修行,他的
精元更比凡人有效,吳瓏只吞得兩次,就感覺周身舒泰,體力漸增。
三人
內(nèi)毒液運(yùn)到齒尖,見雷震子又是一棒插到深處,乘勢一口咬下。
雷震子正在極樂之時,哪防備大禍臨頭,只覺得下身一陣劇痛,連忙雙翅展
開往后飛起,若不是拔的迅速,胯下活兒早齊根沒了。
鄭倫聽雷震子慘叫,知道吳瓏作祟,也不分說只重手一按,金剛杵整根貫入
吳瓏腹中,又從前胸穿膛而出。雷震子身在半空舞動風(fēng)雷雙翼,口一張吐出道閃
電打在黃金棍上。吳瓏只覺全身一麻,下身噴出一柱淫水,接著被燒成了一截焦
碳。
殺死了吳瓏,雷震子只覺天旋地轉(zhuǎn),遂墜下云頭。鄭倫跑到身邊,見雷震子
臉色發(fā)黑,牙關(guān)顫動,不知道中了什麼招數(shù)。鄭倫情知事急,忙喚出火眼金睛獸
把雷震子馱在背上,轉(zhuǎn)身來取二人兵器。
正在這時,林外轉(zhuǎn)進(jìn)兩個人來,一個高大魁梧,面如熟鋼,鼻懸大環(huán);一個
身形略小,面如敷粉,海下一部長白胡須,最奇怪是二人都是頭生雙角。這二人
看見戴禮和吳瓏尸身,同時驚唿,又看看鄭倫和雷震子,二話不說抽出兵刃,一
舉三尖兩刃刀,一舉兩柄短戟,發(fā)了瘋一般朝鄭倫殺來。
這二人不是別個,正是牛精金大升和羊妖楊顯,他們早先時候從紂王那里領(lǐng)
了虎符戰(zhàn)策,卻不另帶人馬,只二人架一陣煙霧前來孟津,適才行到此處,忽見
一人背生雙翼飛在空中,因此上收了遁術(shù)過來看個究竟,不想?yún)s看見同伴被殺,
心中惱恨無以言表,只想速速結(jié)果了面前之?dāng)场?/p>
鄭倫看來敵兇勐,忙催金睛獸馱著雷震子先走,那靈獸聽了主人命令,兩只
后蹄在石上磕得三下,足下生出煙火,架火遁去了。鄭倫轉(zhuǎn)過來想從吳瓏身上拔
出兵刃,但爲(wèi)時已晚,更不及噴出鼻中白光,早被金大升一刀揮成兩段。
(12)
楊顯見金大升斬殺了鄭倫,另一員敵將又追趕不上,于是對金大升道:「那
賊雖然逃了,但看他模樣定是中了吳妹招數(shù),想必也活不久長。我二人還是速速
收拾了同伴尸身,去找袁大哥商議爲(wèi)是?!?/p>
二人計議己定,便想尋兩棵大樹來做成棺槨,不想不遠(yuǎn)處,正好有兩棵合抱
大松并排而生。金大升楊顯快步走到跟前,準(zhǔn)備伐木取材,他們并不知這兩棵樹
正是方才雷震子鄭倫藏身之所。
二妖舉起兵刃紛朝兩棵大樹砍去,卻不料這兩棵樹卻向后退了去,竟像是活
人躲閃一般。不僅如此,眼看著明明是兩株古松,一轉(zhuǎn)眼間卻變成一株柳樹,一
棵桃樹。
楊顯心說難道周軍別有埋伏,于是叫住金大升,收起兵刃喝道:「何方妖孽
在此作怪,還不快快現(xiàn)身說話,否則別怪我等手段。」
只聽對面?zhèn)鱽硪魂噵尚?,一個女子說道:「還說我們是妖孽,自己又是什麼
呀。呵呵?!?/p>
楊顯注目觀瞧,見是兩個長相明艷,身材高挑的女子,看上去都只二十出頭
年紀(jì),說話那個有一雙大眼,光閃靈動,身穿一襲粉裙;另一個梳雙垂髻擋住耳
朵,穿一身綠色長衫。
楊顯金大升在觀察二女,二女也同樣上下打量著他們,完了四人不約而同大
笑起來。這二女跟金大升楊顯一樣,同屬妖類,這一見面頓覺彼此親近,于是雙
方互道來歷,原來二女是棋盤山上修煉的桃精柳鬼,借山頂軒轅廟中兩尊神像托
體得了法術(shù),穿粉的名叫高明,是一付千里眼;著綠衣的名叫高覺,有一對順風(fēng)
耳,只因耳朵生得招風(fēng),自覺不美,因此才垂發(fā)遮掩。
相識之后,楊顯問起高明,你二人早在此處,可見剛才經(jīng)過?高明于是把自
己所見講述一番,聽到戴禮和吳瓏被殺之時,金大升跳將起來,大罵高明高覺爲(wèi)
何不出聲阻攔。
高明道:「金大哥息怒,剛才我姐妹二人好好的隱身在此修煉,閉關(guān)之中連
那四位何時來的也不知道,等我二人發(fā)覺,死去二位已經(jīng)開始親熱,兩名周將就
藏身在我二們樹上,我們不愿露了形藏,又不想打擾那兩位道友的好事,因此只
能是旁觀而已?!?/p>
高覺接著道:「到后來周將殺害兩位大哥的同伴,一來兩次都事起突然,我
二人不知如何應(yīng)對;二來嘛,我姐妹雖然跟周軍無親,但與那兩位也屬無故,因
此上沒有出聲也是常理,還望兩位哥不要見怪?!?/p>
金大升雖覺得二女說得有理,但總壓不住喪友之痛,還是氣得鼻孔冒煙,不
住揮拳。高明又發(fā)一陣嬌笑,兩只手握住金大升拳頭說道:「金大哥不要生氣,
現(xiàn)下小妹已經(jīng)知錯,奈何爲(wèi)時己晚。救死者復(fù)生之能,小妹果真沒有,但如果能
讓金大哥消氣,小妹倒是愿意聽?wèi){吩咐?!?/p>
高明說最后四字之時,著意的低聲下氣,還放軟了身子靠向金大升懷里,另
一邊高覺也拉著楊顯輕聲求懇,兩一對胸脯只在他手臂上摩擦。
原來這兩個女妖剛才化身爲(wèi)樹閉關(guān)修煉,正巧雷震子鄭倫藏于樹冠,這就好
像兩個男人躺進(jìn)她二人懷中一樣,后來雷震子鄭倫看到春宮,血脈賁張,胯下堅
挺,抵在樹上磨蹭,把兩個女妖磨得心神搖蕩,若非如此,以她二人之能,怎會
發(fā)現(xiàn)不到雷震子鄭倫出手。
到后來,輪到雷震子鄭倫給二妖表演春宮,兩個妖精只看得心向往之,要是
吳瓏發(fā)難再遲得一步,二妖定會現(xiàn)身求歡。哪曉得突變橫生,剛才還樂得逍遙的
人一死一傷,這林中又來了新客人。
自打見了金大升和楊顯,高氏姐妹早動了心思,這才在金楊面前擺出諸多溫
柔顔色,哥長哥短叫個不停。桃精柳鬼固然淫蕩,牛羊二妖亦非善類,見二女言
情,己知其意。
楊顯順著高覺的話道:「既然你二人有意求饒,那就該自己表現(xiàn)表現(xiàn)吧?!?/p>
高明高覺相視一笑,也不見她二人動手,只在原地打了個轉(zhuǎn)身,身上衣裳就
化成花瓣柳葉飛散去了,只留在當(dāng)?shù)匾粚︴r嬌玉艷的肉體。高明皮膚白里透紅,
如三月桃花,酥胸飽滿欲滴,似五月鮮桃;高覺腰肢纖細(xì),如隨風(fēng)擺柳,眉目含
春,似晚柳生霞。一個增一分則胖,一個減一分則瘦,正所謂兩個女兒身,別樣
風(fēng)月情。
金大升楊顯雖然剛離了朝歌,昨夜還和妲己和胡喜妹廝混,但這時見著高氏
姐妹的光鮮明亮,水養(yǎng)顔色,還是禁不止口中垂涎,胯下生威,早把什麼兄弟死
難,大仇未報拋到了九霄云外,一心只想著用自己的陽貨,把面前這對姐妹花兒
捏在手中,盡情享樂。
伴隨著冉冉升起的太陽,陣陣樂聲從周營飄出,忽而凝重,忽而喜氣,忽而
威嚴(yán)似雷霆萬鈞,忽而柔善似雨沛萬物,那聲音幾十里外都能聽見,它像是一種
邀請,又像是一個召喚,分布周營四周扎營的其它諸侯紛紛朝著武王大營聚攏。
按上古習(xí)俗,每次出征,軍營中必設(shè)一支專門負(fù)責(zé)祭祀、樂舞的覡軍。
傳播四方的樂聲,正是這些覡軍在表演由武王的三位王弟周公旦、召公奭、
畢公高新近創(chuàng)作的《大武》,此舞講述的正是武王一路伐紂的故事。
除了樂舞演之外,全營其余兵士都在殺肉置酒,在營前空地排下流水宴席,
說是爲(wèi)慶賀昨夜大捷,實則是爲(wèi)了召集諸侯,商議接下來的戰(zhàn)策。各路諸侯聽說
大捷紛紛表示祝賀,都道武王有道之君,自有神明庇佑;又說姜丞相神計妙算,
克敵建功易如反掌。
子牙說道:「昨夜之捷,一來是商紂氣數(shù)以盡,二來更有賴我王和各路諸侯
洪福,三來更仰仗各位將士不畏生死,竭力殺敵。雖然取得小勝,但所謂殺賊一
千,自損八百,軍中死傷士卒不說,可憐楊任大夫棄暗投明以來,曾多建戰(zhàn)功,
不想也捐軀在此,思之怎麼不遺憾……」
說到這里,下面諸侯始知昨夜戰(zhàn)況何等激烈。又有往日與楊任有舊,或感念
其德行之人聽聞噩耗,乃痛哭失聲。子牙等人情緒稍緩,續(xù)道:「然古來征戰(zhàn),
總有消損。我等既爲(wèi)民請命,早將自己安危置于世外。楊大夫雖死,但爲(wèi)除惡而
喪生,也是莫大功德,日后往生必有福報?!?/p>
子牙當(dāng)然知道楊任死后,一道魂靈已經(jīng)去了封神臺,伐紂之后,自己就要主
持封神,一路敵我喪命人中皆有神位。只是此時封神榜未曾啓封,姜尚并不知各
人最終歸宿,并且在場衆(zhòng)人更多是沒有仙緣之人,因此并不透露天機(jī)。子牙做個
手勢,摒退場中做舞的覡軍,然后借著上下同仇敵愾之勢,重申紂王無道,把話
題又引到如何征討上來。
一說起紂王和妲己,各路諸侯人人義憤,其中以東伯侯姜文煥最爲(wèi)激動。
因其父姜楚,乃姐姜王后都是蒙冤受屈,被紂王和妲己害死,真所謂國仇
家恨集于一身,對無道紂王,自己曾經(jīng)的姐丈,恨不能食其肉,寢其皮。
大營中正在議論紛紛,突然轅門處一陣騷亂,一匹火眼金睛獸闖將進(jìn)來。
周營衆(zhòng)將一眼認(rèn)出此乃鄭倫坐騎,心中正在納悶爲(wèi)何見獸不見人,那獸跑到
營盤中央,突然蹬住前蹄,一人從獸背跌下地來。
子牙初見火眼金睛就知道情況有異,等看清落地之人是雷震子,慌忙搶上去
看視,武王和其余將領(lǐng)也緊跟過來。衆(zhòng)人圍攏當(dāng)中,只見雷震子臉色烏黑,口生
白沫,已經(jīng)全無知覺。
衆(zhòng)人把雷震子擡入帳中,武王見王弟受傷,傷懷之意自不同往日,連聲催促
丞相快想法施救。子牙查看雷震子脈息,雖然微軟但并沒斷絕,又見雷震子下身
衣裳不整,陽根上不知被何物所傷,幾個孔洞中正緩緩滲出黑血。
子牙心想雷震子和鄭倫乃是奉命去阻截戴禮吳瓏,見雷震子是中毒模樣,又
想到前時交戰(zhàn)當(dāng)中,楊戩曾用照妖鑒照出吳瓏是毒蜈蚣成精,此時雖不明白爲(wèi)何
傷在下處,但所中定是蟲毒無疑。
子牙把看法說了出來,衆(zhòng)人身邊雖然多有法寶,但都是用來對付妖術(shù)旁門,
并沒有能夠解除蟲毒的靈丹妙藥。諸侯中有人言道:「若是中了蜈蚣之毒,在這
河南之地有一種樹名曰皂樹,將其實烤干輾爲(wèi)齏粉,再用溫水和之,清洗傷口可
解?!?/p>
武吉也說道:「當(dāng)年進(jìn)山打柴,常遇這些毒蟲,如果被咬,只尋些魚腥草、
蒲公英來,搗爛了敷在傷口處,也能解毒。只不過這些方法能解的只是尋常的蟲
毒,雷震子師兄是被蜈蚣精所傷,怕未必能起多大作用。」
武王聽衆(zhòng)人獻(xiàn)計,心想有法總比沒法好,于是傳令兵士有識得者,往四周山
野當(dāng)中尋找三位草藥。子牙也令武吉親自帶一隊人馬去尋,又化了一道符水給雷
震子服下,爲(wèi)他護(hù)住心脈,暫延時日。
找草藥的人馬剛剛派出,營中人等正忙得不可開交,營門官來報,商軍元帥
袁洪搦戰(zhàn)。
子牙一聽先問,袁洪身邊可見戴禮吳瓏,營門官答曰不見。子牙心想,這賊
昨夜新敗,今日卻來挑戰(zhàn),倒有些膽氣??蠢渍鹱右炎鹧郢F逃回,鄭倫定是不
免,只不知戴禮吳瓏二妖結(jié)果如何,此時不在對陣當(dāng)中,說不定隱在暗處,另有
圖謀,需得多加小心。
于是請武王在營中坐鎮(zhèn),吩咐南宮適、李靖與散宜生等一旁護(hù)衛(wèi)候旨,自己
帶領(lǐng)著其余衆(zhòng)將及各路諸侯出寨迎敵。
(13)
子牙排開陣式往對過觀瞧,那邊一位老將軍走馬而出,這正是贊軍統(tǒng)領(lǐng)殷破
敗。昔日子牙在朝歌爲(wèi)官時,與殷老將軍頗有來往,因此二人面上十分客氣,殷
破敗馬至軍前,兵器只掛在得勝勾上,并不執(zhí)于手中。
他對姜尚拱手道:「天下百姓,皆爲(wèi)商民?今姜元帥,卻首率諸侯,殘?zhí)ど?/p>
靈,侵王之土;覆軍殺將,占王之城;爲(wèi)亂臣逆臣之尤,罪在不赦。千古之下,
欲逃篡弒之名,豈可得乎?末將勸元帥屏退諸侯,早早請降,天子或可不加爾等
之罪,不識元帥意下如何?」
子牙聽罷尚未答話,營門中卻沖出一將指著殷破敗罵道:「汝爲(wèi)國家大臣,
不能匡正其君,使之當(dāng)?shù)?,今已陷之于喪亡,尚不知恥;猶敢鼓唇弄舌,于衆(zhòng)諸
侯之前耶?真狗彘不若,死有馀辜,還不速退,免汝一死!」
子牙聽這人說話尖刻,細(xì)看才知是東伯候姜文煥。殷破敗被姜文煥數(shù)語,罵
得勃然大怒,喝道:「你父親溝通王后,謀逆天子,已正國法。爲(wèi)何你還不克修
德業(yè),以蓋父愆;反逞強(qiáng)恃衆(zhòng),肆行叛亂,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,一家的叛逆之
徒?!?/p>
姜文煥本來一直惱恨家人蒙冤,這時被殷破敗一罵,哪里按得住一腔怒火,
見他滿面生煙,執(zhí)劍大罵道:「老匹夫!想我父親被醢,姐姐遭害,就是你們這
班亂臣賊子,播弄國政,欺君罔上。不殺你這老賊,我一家沈冤何日才能昭雪」
姜文煥一邊大罵,一邊向殷破敗沖去,殷破敗不等將兵刃從得勝勾上摘下,
已經(jīng)被姜文煥揮爲(wèi)兩段;破敗之子殷成秀見父親被斬,挺槍來戰(zhàn),只幾個回合,
也被姜文煥一劍刺于馬下。
姜文煥連斬商軍兩將,正得意時卻覺得腿上一陣疼痛。不知從哪殺出一將,
那人不乘坐騎,不穿鎧甲,一身素白短扎衣,手提一對單耳化戟,正是化名楊顯
的梅山羊妖。
楊顯和金大升在松林中「會戰(zhàn)」桃精柳鬼,也無非是些渾天胡地的勾當(dāng),只
是高氏姐妹和妲己胡喜妹相比,少了幾分放浪,多了幾分溫柔;少得幾許分襠直
胯,多得幾許欲拒還迎,讓牛羊二怪享受了一回凡間小女兒情態(tài)。
而那高明高覺在金楊胯下輪換,被玩的倒也盡興,之后被牛羊說動二女同來
商營,適逢姜文煥斬了殷成秀,楊顯欲在三軍面前逞能,因此只身來戰(zhàn)姜文煥。
楊顯行在步下,比姜文煥馬上靈活許多,他一戟本想來扎姜文煥心口。
但姜文煥胯下馬覺得身邊來人,雙蹄蹬地人立起來,這才讓主人躲過一劫。
姜文煥腿疼幾乎落馬,楊顯趁勢又一戟扎來,只聽當(dāng)一聲響,從斜刺里橫過一個
槍尖,把楊顯的短戟磕了開去。
哪咤讓過姜文煥,挺槍敵住楊顯,兩個步下之將戰(zhàn)在一處,一氣就是十幾個
回合。袁洪身邊金大升看得不耐煩,又急著想殺幾個周將泄憤,于是大叫一聲,
還我弟兄命來!挺起兵刃也殺入戰(zhàn)團(tuán),楊戩看金大升也拿著一桿三尖兩刃刀,說
聲有趣,跟著迎上前去。
兩軍主帥都下令擂鼓助威,兩廂將士也跟著一齊吶喊,一時間,人聲鼓聲在
山野中響成一片。沙場中央,一會是楊戩哪咤合戰(zhàn)雙妖,一會是四人車輪大戰(zhàn),
四人正殺得難解難分,忽聽陣外一聲炮響,原來是四運(yùn)押糧官龍吉公主從三山關(guān)
押糧而來。
姜尚早知再打下去,免不得兩廂斗法,雖不知這二妖有何異術(shù),但那袁洪的
確是一個強(qiáng)敵。不如從長計議,目下正是機(jī)會,于是急令鳴金收兵。
交割完糧草軍需,龍吉公主先去王帳覲見了武王,然后又到帥帳再次參見姜
丞相。這龍吉公主雖是周臣,但乃是上天玉帝之女,身份頗有不同,因此衆(zhòng)將對
龍吉都十分客氣。大家見過面后,龍吉詢問丞相正于何人交戰(zhàn),子牙遂命散宜生
將戰(zhàn)況簡述了一遍。
龍吉聽說敵人如此厲害,楊任竟已喪生,雷震子也中毒甚深,馬上向姜尚請
令去看視雷震子,姜尚點頭許可后命楊戩帶龍吉前往。龍吉一見雷震子模樣,對
楊戩說道:「我有一法可將姬道兄體內(nèi)之毒逼散,但想要去除毒根還需再得一味
藥引?!?/p>
楊戩聽龍吉說完,頓時喜上眉梢,忙問道:「不知公主欲用何法,需何物做
引,公主說來,我楊戩馬上去辦,踏遍三山五岳也必尋得。」
龍吉道:「嗯,煩勞道兄叫人擡一只大桶來,我先將殿下體內(nèi)控住,以免再
深入骨髓,更加難治。至于藥引,過后再慢慢商議。」
楊戩也不多問,馬上吩咐兵士擡來一只大桶,放在雷震子帳中。龍吉走出帳
外將一只玉瓶交于楊戩,說道:「再煩勞道兄,把姬道兄全身衣服脫去,赤了身
子放在桶里,用這瓶中無香真水浸泡。每過一個時辰換水一次,如果換完十二次
水之前,能夠找到藥引,那殿下的傷就能痊愈,否則……道兄,還不知道姬道兄
傷在哪里?!?/p>
楊戩心想你雖已嫁爲(wèi)人婦,但畢竟是女子,雷震子傷處尷尬,怎好向你直言
相告,但此時爲(wèi)了救命也只好有所不顧了??纯醋笥覠o人,才小聲對龍吉說道:
「下處?!?/p>
龍吉一聽雙頰飛紅,呀了一聲道:「這卻麻煩了?!?/p>
楊戩剛想追問如何麻煩,龍吉接著道:「先找到藥引爲(wèi)是,其它的以后再看
吧?!拐f完讓楊戩帶人先回帳里替雷震子打理,自己回到姜子牙帳里,把療毒之
事說了一遍。子牙聽后便要安排軍士,外出尋找藥引,但龍吉卻擔(dān)心他們尋來的
不夠效力。
乃自思從投效西歧,還寸功未建,這次倒是個機(jī)會,便提出自去尋找。又想
這一趟不知要行走關(guān)山幾重,帶領(lǐng)士卒不便駕鳥飛天,因此竟不帶一人,自己出
營去了。
之前龍吉聽說雷震子傷在下處,失口說了聲麻煩。這個指的并非是藥引子難
尋,這藥引子只不過是野豬牙中的涎銹,因這東西雖然污穢,但卻是以毒攻毒的
靈藥,而且采取的豬越精壯,嘴里越骯髒越好,藥引效果越好。
龍吉爲(wèi)難的是療毒之法,這法子需用無香水把體內(nèi)余毒全部逼回中毒之處,
既毒根所在,然后把藥引在傷口四周反復(fù)涂抹,涂抹時還得細(xì)細(xì)觀察,到血色由
黑變紫時,便不能再抹,否則反受涎毒。此時蟲毒已去大概,只須用嘴把紫血全
部吸出,再敷以尋常草藥就是。
如果雷震子傷在別處,念在同爲(wèi)周臣,又是一道同門,就有肌膚之親也不避
嫌,但這傷偏在那尷尬丑陋地方,叫人如之奈何。
龍吉左右爲(wèi)難之際,不覺已經(jīng)行至深山,又行不多時,便發(fā)現(xiàn)野獸蹤跡。
龍吉沿著足印一路尋將下去,走了有小半個時辰,忽聽到鼾聲陣陣,往左下
里一瞧,亂草后面一個大泥潭中,一頭熊羆一般胖大的黑彘酣睡正濃。
龍吉心說看來姬道兄天命不絕,這麼容易就讓我找到藥引,于是提步走進(jìn)泥
潭,拔出腰上寶劍,往那獸脖子上就是一劍。龍吉看這豬肥胖,心想它定然皮糙
肉厚,因此劍上頗用了些力氣,不想一劍卻剌了個空,慣性之下,身子差點栽倒
在泥潭之中。
這黑彘明明近在咫尺,爲(wèi)何突然不見。龍吉公主大驚失色,正奇怪納悶,只
聽到背后哈哈一陣大笑,轉(zhuǎn)身看時,卻是一個身穿黑衣的胖頭佗。那頭佗朝龍吉
單手一稽,開口言道:「道友請了,在下途經(jīng)此地,微感困乏,借貴地一方稍做
休息,不知如何冒犯道友,竟要殺我于死地?!?/p>
龍吉這才明白,那黑豬并非普通野獸,乃是修煉成形的妖怪。心中鄙視,但
見對方禮貌有加,自己也不好失態(tài),連忙還禮道:「原諒小妹眼拙不識上仙,實
在是出于誤會?!菇又炎约耗耸呛稳耍瑺?wèi)何事尋找藥引前后說了一遍。
那頭佗聽完不住頷首:「既然事出誤會,貧道也不來怪你,能夠救人一命,
實是莫大功能,我倒是有心助你。假如只要口中之物,你也不用勞神,我張開嘴
來,你自取些去便是。」
龍吉沒想到,這頭佗貌不驚人,卻有這般慷慨,見他果然蹲身擡頭,張開大
嘴,也不多想,走過去便要取他涎銹??伤齽傄蛔呓穷^佗口中突然噴出一股
黑氣,龍吉頓時昏倒。
不知過了多少時候,龍吉幽幽轉(zhuǎn)醒,只覺得自己身無寸縷,有人正在撫摸自
己身子。驚覺下連忙挪動身軀,卻怎麼也動不得半分。龍吉細(xì)看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渾
身赤裸躺在亂草之中,四肢被似麻非麻、似革非革之物綁了個結(jié)實,那個頭佗正
蹲在面前笑吟吟看著自己。
頭佗見龍吉轉(zhuǎn)醒,并不理她,手上動作更加無禮。他一只手抓住龍吉胸脯,
手指掐著乳首把玩;一只手分開龍吉雙腿,拇指在她私處拔弄。龍吉公主每次的
掙扎反逗得這廝哈哈大笑,連說有趣。
龍吉奔扯不脫,惱羞成怒說道:「你們素不相識,并無怨仇,剛才我那一劍
實也誤會,已經(jīng)跟你說清,你爲(wèi)何這般戲弄婦人。大膽妖孽,你可知我是何人,
還不快快住手,稍時教你死無葬地,灰飛煙滅?!?/p>
頭佗手上不停,嘴中笑道:「我當(dāng)然知道你是誰,可就算你是天仙玉女又能
如何,涼你也掙不脫我這金鬃銀鬣,今天你這小賤婦,本大仙是享受定了。你也
別說咱們無犯無仇,我且說于你知道,我非是別人,乃是梅山練氣士,當(dāng)今大王
新封『剛勐大將軍』朱子真?!?/p>
(14)
先前龍吉和子牙在軍中商議,如何相救雷震子,哪里知道商營中來了高明高
覺二妖。那高覺耳聽千里,把周營中對話悉數(shù)報于了袁洪。
正巧梅山七怪中最后兩怪來到營中,朱子真聽說龍吉是要找豬嘴中涎銹做藥
引,心想這豈非是天意撞在某家懷里,早聽說龍吉公主玉女下凡,美貌非常,既
然如此我何不趕去,一來立下軍功,二來也身受身受。
爲(wèi)著如此,朱子真跟袁洪打過招唿,叫高明看了龍吉進(jìn)山的方位,自己先一
步趕到,故意留下痕跡,引龍吉如彀。一番做作之后,趁著龍吉不備放出迷煙,
又用獨門法寶把龍吉捆綁結(jié)實。一切停當(dāng)之后,這才來慢慢消受難得的美肉。
龍吉感覺到一雙長滿硬毛的粗手,在自己嬌嫩的皮膚上到處亂摸,大手到處
不禁起出一層雞皮。龍吉公主和丈夫洪錦也才新婚不久,二人床頭上正好得如膠
似漆,蜜里調(diào)油,想不到這一回押糧,第一次離開丈夫就遭這般惡運(yùn)。
除開丈夫之外,朱子真是第二個欣賞和接觸到龍吉肉體的男人;而這兩人一
個是天上仙子,一個是泥中豬妖,實可謂天淵之別。龍吉覺得一生之辱,莫爲(wèi)之
甚,本想一死了之,但一轉(zhuǎn)念,如果自己此時死了,那雷震子之毒誰人去解。
嘴上不停咒罵,但沒奈何,只能強(qiáng)忍屈辱,受了這丑八怪戲弄,然后再做計
較。
龍吉自己心里亂想,而朱子真哪里管她,只顧得自己找樂。龍吉雖然心中不
愿,但畢竟新婚少婦,食髓知味,被朱子真摸得一時,身體不自覺的起了應(yīng)和之
意。兩腿間密處竟也泌出水來。
朱子真見了又是大笑有趣,把一只手指伸過去醮花露來吃,龍吉羞的早不知
自己臉上是何顔色,想夾緊兩腿擋住那淫手,卻怎麼掙扎得過。朱子真覺得那洞
口上花露太少,也不管自己手指有多粗大,上面汗毛有多扎人,直直把食指插進(jìn)
了龍吉肉縫里。
朱子真摳穴的手指從一個變成兩個,龍吉身體的掙扎變成無力的扭動,嘴上
的哭喊咒罵變成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呻吟。一個聲音在龍吉心里吼叫,不能,不能,一定
要堅持住自己,怎麼可以在不是丈夫的男人面前這個樣子,怎麼可以被一個豬妖
摳得腰身發(fā)軟,心里發(fā)麻。
他那只手到底是什麼做的,這麼毛糙,有麼野蠻,可是在我身體里磨的又是
這麼讓人受不了。洪大哥向來溫柔待我,從來不曾動粗,沒想到今天卻被這廝胡
來,感覺卻這般奇怪。
朱子真這會已經(jīng)不再掏花露來吃,只是用手指在龍吉下身里渾攪,突然指頭
觸到一個突起肉丘,那中間似有一圓小孔。朱子真知道那是女人子宮,卻二話不
說,指頭直頂過去,像是要插進(jìn)宮口當(dāng)中。
龍吉被這一下弄的痛苦難言,嘴中大罵了一聲惡賊作死,不想小穴卻勐一收
縮,把朱子真手指緊緊裹住。龍吉覺得如墜雷池,全身一麻,兩手攥起地上一把
草根,整個身子僵直弓起,一陣高潮讓她幾欲暈去。
朱子真罵了一聲,本說是自己消受美人,不想意被美人先消受了一番。念到
此處,哪還有心思玩耍,三兩把扯開身上衣服,就要硬來。強(qiáng)烈的高潮給龍吉公
主帶來了片刻的清醒,她發(fā)現(xiàn)朱子真的架勢,心想之前倒也罷了,如若被這廝真
個插了進(jìn)來,怎麼對得起自己夫君。
那豬妖正要上馬,見龍吉忽又勐的掙扎進(jìn)來,乃厲聲言道:「事到如今,還
不乖乖就范,讓爺?shù)靡膺€則罷了。如有不從,變回剛才你我初見時模樣,再來收
拾于你。反正掙脫不得,一樣的被干,這二者區(qū)別,不說你也該明白。」
龍吉公主聽朱子真言,知他定會說到做到。這頭佗雖然面貌丑惡,但好歹是
個人形,如果他真變回本象,自己身爲(wèi)玉帝之女,在野草叢中被這又臭又髒的野
獸作弄,哪還有臉面一刻活在世上。
龍吉閉目垂淚,把臉擰到一邊,心中暗想誰來救我。卻聽到朱子真笑道,某
家來也。下身一疼,一根男人的肉棒,已經(jīng)貫進(jìn)龍吉體內(nèi)。
朱子真兩手壓在龍吉胸前,下身一個勁的擺動,胖大身軀的重量全承受在龍
吉嫩乳之上。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,龍吉公主淚流滿面,汗遍全身,朱子真卻
心滿意足,站起身來。龍吉的雙腿已經(jīng)被壓的麻木合不到一處,暴露無遺的肉縫
中,一股乳黃色的粘液正緩緩流出。
朱子真解開龍吉手上捆綁,從旁邊拿出她原先衣裳,言道:「你的法寶都被
我收了,如果你不想我把你這樣赤條條的扔進(jìn)周營,那就趕緊披上衣裙,隨我回
營,拜見我家大哥元帥?!?/p>
龍吉默然半晌,心想只要有了遮體衣物,一會路上,我趁那賊不備,借個土
遁逃了便是,報仇雪恥日后再想辦法。只是雙手雖解,兩腿尚未解脫,只好先穿
了上衣,在腰上系了外面裙子。
龍吉穿著停當(dāng),朱子真便來扶她站起,正在這時草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一
隊打著周軍旗號的士卒,在一名武將帶領(lǐng)之下往這邊走來,只見他們?nèi)笋R散開,
低頭看地,似乎是在尋找何物。
朱子真一把夾起龍吉,要縱妖術(shù)逃走,卻早被周軍中武將看見,圍了過來。
這將軍不是別人,正是武吉。他先前奉師父之命,出外尋找草藥,皂樹和蒲公英
都已經(jīng)找到,只是魚腥草熟于夏季,此時已經(jīng)十分難尋,因此耗費多時,直到此
刻仍未有收獲,不想天緣巧合來到這里,正遇到龍吉被擒。
武吉一看龍吉公主身遭束縛,被一個頭佗夾在脅下,也不多問,仗劍來取。
朱子真松開龍吉,從后腰摸出兵器,卻是一個烏漆麻黑的木頭叉子。朱子真
自持多年修煉,剛剛生擒天女,哪把武吉放在眼中,隨手抵擋對方來劍,要尋個
機(jī)會也把武吉活拿回去請功,卻沒提防身后的龍吉公主。
公主心中想此時正是報仇良機(jī),看準(zhǔn)了朱子真腳下方位,一個打磙正絆在他
腳后,朱子真大叫一聲,仰天摔倒,武吉看準(zhǔn)他門戶大開,趕上前一劍揮向朱子
真咽喉。這豬妖肥胖身子還沒著地,一顆肉頭早磙落一旁。
殺了朱子真,武吉又?jǐn)亻_龍吉公主腿上的綁繩,這才詢問情由。龍吉自不好
說朱子真羞辱自己之事,只說是出來尋找藥引,撞見這廝不敵被擒。武吉也不多
問,從朱子真身上搜出龍吉公主之物,著四名軍士擡起朱子真尸身回營而去。
子牙聽完龍吉公主和武吉的敘述,又看了看朱子真已經(jīng)變回原形的尸體,轉(zhuǎn)
身不住安慰龍吉,龍吉推說并無大礙,還是救人要緊。說完自己從那顆豬頭嘴里
拔出幾個獠牙,對楊戩說道:「我現(xiàn)在便去與姬道兄療毒,你帶領(lǐng)兵卒在距帳外
五十步圍成一圈,切不可讓任何人靠近。」
楊戩不疑有它,只當(dāng)是龍吉做事謹(jǐn)慎,怕別人看見她在雷震子私處動手。
心想爲(wèi)全公主顔面,自該如此,于是多派人手,把雷震子寢帳圍了個水泄不
通。
微弱的光缐透過帳幔照進(jìn)來,大木桶中的無香真水蒸騰如如嵐氤氳,雷震子
仍然昏迷著。水并不燙,只是有些溫,但雷震子仍然滿頭大汗,這汗卻是黑色。
按照龍吉之前的交待,楊戩已經(jīng)換過三次水了,看得出雷震子身上的黑色退了一
點。
龍吉繞著木桶踱著步子,她心里正在跟自己交戰(zhàn)。要療傷就要碰他那里,真
是這樣的話,就算是自己一天當(dāng)中,跟兩個其他男子有了肌膚之親。龍吉生于天
庭,但自幼跟隨師父海外學(xué)藝,所受禮教規(guī)矩并不甚嚴(yán),但畢竟知道男女之別,
廉恥二字。自己身爲(wèi)人婦,本不該和其他男人有所沾染,早先被朱子真強(qiáng)行非禮
還可以說迫于無奈,而現(xiàn)在卻要自己主動去親近男人。
龍吉公主看了看桶里的雷震子,這男人長的一點也不好看,比起洪錦差得不
知道多遠(yuǎn),可是這樣一張丑臉,卻好像帶給了龍吉不同的刺激。我這是怎麼了,
只是好好的療毒治傷,我竟會胡思亂想。想起先前被朱子真用強(qiáng)的時候,好像自
己后來也有些動情,難道我真是一個淫賤的女子嗎?
龍吉公主再不敢想下去,使勁搖了搖頭,開始爲(wèi)雷震子療毒。她先使個收水
的法兒,把桶里的毒水干了,然后祭出霧露干坤網(wǎng),把雷震子從桶中提出來放到
榻上。一個強(qiáng)壯結(jié)實的男兒胴體,一展無余的展示在龍吉公主面前。
首先搶入龍吉眼中的就是雷震子胯下陽物,雷震子青春年少,本來就實力雄
厚,被吳瓏咬過之后,陽根腫脹非常,更顯得高昂碩大。龍吉一見之下,馬上想
到的是丈夫的陽根,朱子真當(dāng)時只是閉目承受,因此并沒什麼直觀的印象。
雖然龍吉覺得這樣想法不妥,但還是不自覺的拿雷震子跟丈夫比較起來。
總是這般分神,什麼時候才能把傷治好,要是耽擱的久了,外面之人不知如
何議論。龍吉再次警告自己之后,跪到榻前,開始爲(wèi)雷震子療毒。她扶過雷震子
陽物仔細(xì)觀看,在根部發(fā)現(xiàn)了四個小孔,知道這是被毒牙所傷??催@傷口位置,
雷震子被咬之時,陽根應(yīng)該是含在吳瓏嘴里,一想到這里,不禁爲(wèi)吳瓏竟能吞下
這麼長一截而驚嘆。
龍吉找到傷口,取過獠牙,用一只薄薄的竹柬從上面刮下些髒髒的東西,一
點點抹到雷震子傷口處,只見那髒東西一碰到傷口處的黑血立馬結(jié)成硬痂,龍吉
小心翼翼地把痂揭掉,然后又重新抹一層涎銹。如此這般揭了二十來次,雷震子
傷口的黑色漸漸變成了紫色。
到了這里,可以說毒已經(jīng)去了十之八九,雷震子的命算是撿回來了,但接下
來要做的事,卻是讓龍吉最爲(wèi)難的——那就是用嘴吸出毒血。
(15)
離雷震子帳外五十步的距離,一百多名士兵整整圍了三圈,這些殺敵驍勇的
漢子們此刻接到的任務(wù)是——保護(hù)百子殿下和正在爲(wèi)其療毒的龍吉公主,沒有龍
吉公主的召喚,任何人等不得靠近和窺看帳內(nèi)。因爲(wèi)命令包括不準(zhǔn)窺看,所以這
一百多軍士一律背朝里,面朝外,人人表情嚴(yán)肅,如臨大敵。不過他們不知道,
身后幔帳之中正在上演著無法想象的畫面。
帳中的畫面,這些周兵雖不曉得,但卻另有人知道,那就是遠(yuǎn)在百里之外,
商軍大營中的桃精高明、柳鬼高覺。
自朱子真離了軍中去伏擊龍吉公主,袁洪又吩咐高氏姐妹隨時觀察周軍的動
靜,她二人答應(yīng)之后就告退回到自己營帳。過了半個時辰,二妖就在帳中作法窺
探周營,見并無異狀。一陣心血來潮,二妖突然想起朱子真,于是高明放目四山
搜索,果然見到朱子真正和龍吉公主說話;高覺聽到朱子真讓龍吉上前,接著龍
吉一聲驚唿便沒了聲氣。
接下來,二妖一個眼觀,一個耳聽,把朱子真強(qiáng)奸龍吉,而后被武吉殺死全
都知曉明白。當(dāng)時高明雖眼睜睜看著朱子真被斬,奈何鞭長莫及。再看到武吉等
人回營,便馬上跑去向袁洪報告,袁洪聽說朱子真一戰(zhàn)未成已經(jīng)喪命,一面痛罵
周軍,一面埋怨朱子真自不檢點。遂命高氏姐妹繼續(xù)觀察,她二人這才一路看到
龍吉公主進(jìn)帳爲(wèi)雷震子療毒。
只見那帳中龍吉公主去毒將盡,忽然停下,似是萬般猶豫,但最終竟然握住
雷震子肉棒吮吸起來。高明高覺看到龍吉紅潤的雙唇輕輕噙住雷震子肉棒,離開
時口水混著毒血牽出細(xì)絲,高明高覺還當(dāng)是龍吉按不住芳心萌動,后來看她吸得
幾口,就往地上吐出瘀血,才知道她是在爲(wèi)雷震子拔毒。
接下來只見雷震子的血液已經(jīng)轉(zhuǎn)爲(wèi)紅色,龍吉的表情卻開始有些迷惘,突然
一次她再去吸毒時,嘴唇觸到的不是根部的傷口,而是雷震子的龜頭,接著一次
觸到的是陰莖,然后又是陰囊,龍吉竟伸出舌頭在雷震子肉棒上舔了起來。
高明見到龍吉公主把肉棒納入口中,并且一點點的往里吞咽,偶爾還看看被
吳瓏咬傷的地方,看樣子是想嘗試一下之前吳瓏吞入的長度。高覺聽到龍吉嘴里
傳出咕唧之聲,間或又傳來呻吟喘息,好像龍吉已經(jīng)真的動了春情。
此時龍吉公主改用一只手扶著肉棒,另一只手撩起裙子,摸到了自己胯間,
高明細(xì)看龍吉私處,心中和自己比較起來,想不到那少婦之物,如少女般粉嫩,
陰阜上一撮黑毛整齊油光,陰唇兩邊卻寸草不生。兩片薄薄的肉片如蝴蝶展翅分
開左右,中間一個小孔被手指插著,竟是緊緊包裹沒有一絲縫隙。后面一朵雛菊
初綻,一收一縮,一緊一馳,如多情小嘴,欲訴萬千情話。
再看龍吉公主掌磨陰蒂,指摳肉縫,動作越來越快,點點淫水被帶得四下飛
濺。又過了片刻,高覺聽到龍吉公主輕聲說了句,對不起,洪大哥;接著龍吉公
主一躍上榻,跨坐在仍然昏迷的雷震子身上,真干起那夫妻事兒來。
龍吉雙手撐住身子,屁股開始不停動作,陣陣呻吟伴著漬漬水聲傳入高覺耳
朵,二女妖一邊看著聽著,一邊向旁邊四怪轉(zhuǎn)述之所見所聞。到最后二妖感同身
受,禁不住跟著唿吸加快,當(dāng)著梅山衆(zhòng)妖自撫自慰起來。
常昊一旁也看得動情,身子不自覺的依到袁洪懷里,袁洪感覺她唿吸之間,
一對肉球在自己手臂上磨蹭,又聽她鼻息混亂,越來越粗,于是一把將常昊拉入
懷中,一手抓胸,一手撫胯,褻玩起來。其它四妖一見哪里還會客氣,于是金大
升抱起高覺,楊顯摟住高明,六人混戰(zhàn)一片。
調(diào)情片刻,六妖都急不可耐,袁洪命三個女人各占帥案一角,俯身露臀,自
己三人站在她們身后,躍馬提槍。袁洪抽出壺中一支令箭,當(dāng)成馬鞭在常昊臀上
抽了一記,金大升和楊顯也學(xué)著樣子各取令箭。于是袁洪發(fā)一聲喊,三枚令箭一
齊打下,三桿大槍同時挺出,燕語鶯聲跟著響成一片。
一時間,周商兩家陣營之中,竟是同時欲壑振蕩,肉海興波。
自龍吉公主進(jìn)帳,不覺已是一夜過去,天白時分,楊戩有些放心不下,過來
詢問守卒,得知并沒發(fā)生什麼情況,也就一起守候在了帳外。過了一會兒,帳簾
一挑,龍吉公主款款走出對楊戩道:「姬道兄現(xiàn)在還在昏迷之中,但體內(nèi)之毒已
經(jīng)無礙,只需按照舊法,在桶中浸泡幾個時辰,自然痊愈?!?/p>
楊戩一聽大喜,趕緊道謝,又見龍吉臉上暈紅,以爲(wèi)她勞累辛苦,忙勸她回
帳歇息。龍吉怕被人看破丑事,乃推說無妨。楊戩正要叫龍吉公主一起看視雷震
子,卻被武吉過來叫住,卻原來是姜丞相有請。
三人來到子牙帳中,子牙道:「我本想把朱子真尸身掛在轅門,以示軍威,
但武吉獻(xiàn)了個劫營之計,因此叫二位前來商議。」
楊戩聽說向武吉拱手道:「不知師兄有何妙計?!?/p>
武吉道:「這朱子真只身出來犯死,袁洪那邊未必知道,我想楊師兄有九轉(zhuǎn)
玄天之功,精善變化,因此……」
沒等武吉說完,楊戩拍手道:「果然好計,待我變成那骯髒模樣混入袁洪營
中,以爲(wèi)內(nèi)應(yīng),等到夜間,咱們也來個偷寨劫營,定能再殺他個大敗?!?/p>
龍吉公主道:「最好咱們白天去和賊人交戰(zhàn)一場,但要故意落敗,好教他們
大意?!?/p>
子牙道:「公主所言有理,只是袁洪這人非比尋常,如果我們故意失陣,必
被彼看破,反而知道我等籌謀。袁洪雖爲(wèi)異類,但實有帥才,如果想要他放松警
惕,我們?nèi)臻g交戰(zhàn)不但不能詐敗,反而必須大勝,如此方可?!?/p>
衆(zhòng)人一聽丞相果然高見,于是楊戩馬上動身前往商營,其余各將自去準(zhǔn)備不
提。巳牌時候,三軍吃過早飯,列隊朝袁洪營寨開去,行到中途,正遇上袁洪率
隊前來,兩軍就在曠野擺開陣式。
子牙見對過袁洪左右分立著金大升、楊顯、朱子真以及三個尚不知名姓
的女將。子牙對身邊言道:「哪個上前挑戰(zhàn)!」話音剛落,哪咤駕風(fēng)火輪已
經(jīng)沖入陣中。
楊戩化身成朱子真回到商營,并沒有直接去見袁洪,而是找了個帳子蒙頭大
睡,等聽到外面集合出發(fā),才兩眼惺忪走到袁洪面前,只說頭天去得地方不對,
未曾撞見龍吉公主,只因貪困在山林里睡到半夜才回營,所以未曾秉報。
袁洪素知朱子真懶性,加之自家兄弟,也不怪罪,遂命他一起出征。這會楊
戩看哪咤落陣,心想且讓我來表演一番,于是大叫一聲出陣迎戰(zhàn)。一個真道童,
一個假妖精,二人你來我往戰(zhàn)在一處,似模似樣的也打了百十個回合,只到楊顯
上陣,這假朱子真才退回本隊。
龍吉公主看楊顯上陣,也抽出二龍劍,駕青鸞飛入陣中。楊顯看龍吉公主飛
在半空,自己行在步下有些吃虧,干脆直接祭出法寶,只見他把袖子向天一甩,
一片寒光中,無數(shù)把形如羊角的飛刀破空而出,密匝匝朝龍吉公主射來。
龍吉也不著慌,纖手一張放開霧露干坤網(wǎng),把這許多飛刀都收了去,接著反
手一抖,那些刀兒卻朝楊顯打來。楊顯暗笑龍吉,我自己的法寶如何傷得了我。
也不躲閃,兩手張開袖口,那飛刀便自己飛回他袖中。
只是楊顯不知此是龍吉之計,楊顯收刀得意之時,青鸞鳥向下一沖,龍吉人
隨刀至,刺出手中二龍劍,劍刃穿過楊顯海下白須,直入咽喉。龍吉就手一抖,
楊顯之頭應(yīng)聲落地,尸身立時顯出原形,乃是一只五花攛頂?shù)陌籽颉?/p>
金大升見楊顯喪命,指著龍吉大罵一聲好你個偷漢子的淫婦,挺手中三尖兩
刃刀沖將過來。他見楊顯因敵人居高臨下而吃虧,甫入場中就馬上張嘴吸氣,只
見他身子竟是風(fēng)鼓皮囊一般,長成了一個身插云霄的巨人。
龍吉倒不怕他巨大,倒是剛才金大升罵她那句,卻無意正沖下懷,龍吉惱羞
成怒,催青鸞繞著金大升左右盤旋,意圖找個機(jī)會一劍結(jié)果了這廝。正巧金大升
看龍吉飛到身子左近,乃斜揮一刀直砍過去。
青鸞鳥飛得甚快,哪能讓他砍上,剛一閃過,龍吉公主二龍劍脫手飛出,朝
金大升眼中扎來。金大升一聲冷笑,左手便來抓劍,沒想到真抓個正著。金大升
得意之際,卻突然覺得右眼一陣巨痛,原來那二龍劍一分爲(wèi)二,他雖抓得一把,
另一把還是刺瞎他一只眼睛。
金大升慘叫一聲,雙手丟開自己的兵刃和龍吉寶劍來捂眼睛,不想叫聲中,
喉嚨張開,泄了自己法術(shù),原又變回常人大小。龍吉趁金大升心慌意亂,目不能
視,重祭起雙劍,如剪刀一般攔腰把金大升鍘爲(wèi)兩斷。
袁洪一看連折兩將,乃鳴金收兵逃了。姜子牙命人假裝追趕一陣,也自收兵
回營,準(zhǔn)備夜間劫寨。
千山鳥飛絕,萬徑人蹤滅。黃泉陰風(fēng)起,月黑殺人夜。周軍兩個先鋒前隊,
人銜木棍,馬去鑾鈴,分別由哪咤、龍須虎帶領(lǐng),左右朝著袁洪營盤摸去。
在商軍營中,袁洪和朱子真,以及高
酒過三旬,袁洪想起日間大敗,不由心頭恨恨道:「姜子牙出自昆侖,手下
多有能人異士相助,想不到龍吉公主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,居然也這般棘手,連
損我兩個兄弟,如此深仇大恨,不報誓不爲(wèi)人?!?/p>
高明在旁開口道:「袁大哥說的是。想我姐妹二人,本是和金楊兩位哥哥互
相投契,才出山來到軍中,歡聚得幾日,不想緣分如此早盡?!?/p>
高覺口快,馬上接道:「又有誰知道,龍吉那小淫婦不僅床上了得,戰(zhàn)場上
也如此利害。」
楊戩化身的朱子真聽高氏姐妹說的蹊蹺,忍不住追問道:「爲(wèi)何說龍吉是淫
婦,二位又怎麼知道她床上了得?」
楊戩這一問,高氏二妖立即知道自己說露了口風(fēng),而袁洪也趕緊仰天打個哈
哈,說道:「五弟不要聽這兩個娘皮胡說,要說淫娃蕩婦,她二人才最是當(dāng)?shù)谩?/p>
今日我們雖然小敗,來日必定大勝。高明高覺,不如趁此無眠之夜,給我們
獻(xiàn)舞一支,以遣情懷如何?!?/p>
高明高覺自知剛才犯錯,巴不得袁洪施以小懲,免得日后算帳,聽袁洪有此
要求,二話不說站起身來,款款走到中間,一邊寬衣解帶,一面搔首弄姿,跳起
了誘人的艷舞。
她二人雖然跳得動人,但楊戩卻已無心思欣賞,心中只反復(fù)思忖她們剛才之
言。
雖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對,但總感覺大有問題。此刻離約好的時間將近,不容
楊戩再想其它,他見袁洪看舞正看得津津有味,于是托故說出去方便,準(zhǔn)備到后
營屯糧草處放火。
出得帥帳,楊戩快步向后走去,路上巡邏兵士一見是他也不盤問。楊戩徑直
往走到屯糧之所,正要放火,卻突然感覺背后有人跟來,回頭一看卻是袁洪。
袁洪一拍楊戩肩頭:「五弟,你估計他們何時才到?!?/p>
楊戩被袁洪披頭一問,有些不明就里,但略一轉(zhuǎn)念,知道不好。忙欲抽身離
開,卻被袁洪死死按住。雖然不知道對方如何看破自己,但楊戩事情肯定敗露地
疑,他現(xiàn)在擔(dān)心并非自己安危,而是前來劫營的將士。既然袁洪早己識破自己,
那運(yùn)營之事,他必也知曉,如果不趕緊通知來人,必中埋伏。
不等楊戩再想下去,忽聽得前營一聲炮響,喊殺聲響成一片,周軍已經(jīng)沖了
進(jìn)來。兩個先鋒官沖在隊伍最前面,哪咤一槍挑開營門,又回手一帶刺死兩名守
衛(wèi),龍須虎擡手發(fā)石,瞬間砸毀了商軍三座營帳,五輛戰(zhàn)車。
營盤中,周軍很快就擁進(jìn)了幾千士卒,然而就在這時,突然四周一片金鼓之
聲,跟著空中萬箭齊至,周兵頓時死傷大片,哪咤看勢頭不對,踏上風(fēng)火輪起在
半空,現(xiàn)出三頭六臂法象,六只手各持兵刃拔打箭矢;龍須虎舉起一塊大石擋在
身前,無奈那箭從四面八方射來,一來他大石抵擋不便,二來又時常挺身護(hù)住周
圍軍士,勉力支撐下才退到轅門,背上卻已經(jīng)連中數(shù)箭。
周軍且戰(zhàn)且退,后隊改爲(wèi)前隊。原來是武吉和龍吉公主殿后,這會她二人卻
成了開路先鋒。誰料想剛行出不到半里,迎面又有一軍殺來,帶領(lǐng)人馬的正是常
昊。
此時楊戩已經(jīng)變回本來模樣,被袁洪困在后營,幾次想脫身都有不逮,忽然
心生一計。他先是一刀從上往下,朝袁洪脖頸削去,然后趁他舉棍來磕之時,突
然放出哮天犬。這犬久不上陣,正憋得難受,一出來就張開大嘴朝向袁洪腿上咬
去,跟著起到空中,化做一只白象,張口就要來吞袁洪。
哮天犬纏住袁洪,楊戩這才飛身往前面趕來。這時節(jié),兩邊三軍已經(jīng)混戰(zhàn)一
處,哪宅戰(zhàn)著高明,武吉對著高覺,龍吉公主在步下獨戰(zhàn)常昊,青鸞鳥飛在天空
正在爲(wèi)撤退的周軍帶路,它渾身散出五光十色,把大地照得通明。
楊戩怕龍吉不慣步下作戰(zhàn),一落入陣中立時加入戰(zhàn)團(tuán),和龍吉雙斗常昊。
那常昊別看神態(tài)嫵媚,舉止妖嬈,出手卻十分狠毒。她見楊戩落地,一邊舞
動雙鈎以一敵二,一邊嘴中叫罵,先說楊戩雕蟲伎倆,居然冒充敵將臥底坐探,
又說龍吉公主恬不知恥,人盡可夫,剛在野地里與朱子真茍和,身子還沒干凈,
回營又借療毒爲(wèi)名跟雷震子勾搭。
常昊巧舌如簧,把那過程會聲會色,一一道來,真如親見一般。而且故意聲
音說的響亮,周圍軍士都聽得清清楚楚,初時還以爲(wèi)常昊故意胡說,亂敵心神,
后來聽她說得有理有條,煞有介事,便覺得有幾分可信;后來又見龍吉公主臉上
顔色忽紅忽白,卻又無言以對,不由得更加信了。聽者中有商軍將士,也跟著笑
罵龍吉起來。
龍吉不知常昊如何知道自己丑事,雖說并非全如她所講,自己曾千肯萬愿向
朱子真求歡,但后面與雷震子之事卻屬實情。龍吉只覺得耳邊殺伐之聲全無,戰(zhàn)
場上千軍萬馬都在屏息細(xì)聽常昊之言。心說我新爲(wèi)人婦,卻如此不守婦道,過幾
日我夫君洪錦也將押糧來此,那時候如果什麼閑話傳入他的耳朵,別說我玉帝之
女,金枝玉葉,就是尋常婦人,犯此淫邪之罪,那還有臉面活在世上。
罷罷罷,不如今日我便戰(zhàn)死沙場,以血洗清自己過錯吧。
念及到此,龍吉公主撇開楊戩,迎上常昊,手中劍只攻不守,招招逼命,與
常昊幾乎貼身相搏。那常昊本想抖出龍吉丑事,羞辱她分神退避,卻不料龍吉性
子剛烈,不退反進(jìn),用得是同歸于盡的打法。
常昊見龍吉空門大開,有勢可乘,于是舞雙勾直取龍吉左肋,不料龍吉不閃
不避,整個身子迎了過來,只聽嘩嘩兩聲,雙勾緊緊插入了龍吉身體,這兩下插
得緊了竟拔不出來,常昊想撒手后退已經(jīng)不及,眼看龍吉手中劍就要洞穿她的小
腹。
卻聽得當(dāng)一聲脆響,寶劍被趕來的袁洪生生砸斷了。常昊驚魂之下,閃到一
旁,兵器也不要了。
再看龍吉公主,身子正緩緩倒下,鮮血順著雙勾流出,瞬時間把地面染紅,
空中青鸞鳥見主人香消玉殞,乃悲鳴九聲,繞飛三匝,旋即化做萬千香花,飄灑
滿天,花瓣一片片落在龍吉公主身上,看上去就像是她正在熟睡,只是臉上淚水
兀自未干。
在子牙率領(lǐng)的大軍接應(yīng)之下,偷襲商營的周軍大敗而回。清點人馬,包括哮
天犬在內(nèi),死傷達(dá)五千之衆(zhòng),且龍須虎中箭身亡,龍吉公主以身殉節(jié)。
子牙聽完戰(zhàn)報后,撫案深思,想不到袁洪能識破我計,難道軍中竟有奸細(xì)?
但昨日定計止有自己、武吉、楊戩以及龍吉公主在場,其余衆(zhòng)將出發(fā)才知。
難道說這三人之中會有細(xì)作不成,此話從哪里說來。但若無泄漏,諒袁洪之
才不至如斯,這期間實有難解之處。
子牙擡頭看了看武吉,見他咬牙切齒,手握成拳;又看看楊戩,他正低頭沈
吟,若有所思。子牙張口問楊戩道:「楊戩,衆(zhòng)門人之中,數(shù)你最是心思細(xì)密,
成熟老練,依你看來,昨夜之?dāng)?,敗在何處??/p>
楊戩聽子牙問話,趕緊擡起頭道:「師叔,不如這幾日暫懸免戰(zhàn)牌,待我去
一處所在,回來之后,再做計較。」言語之間向子牙微使眼色,子牙看得明白,
雖不明白他欲往何方,但素知楊戩之能,因此也過不多問,乃點頭曰:「你自便
去,營中之事,我自有安排?!?/p>
楊戩接令一言不發(fā),離了周營,借土遁往玉泉山金霞洞,找自己師父玉鼎真
人去了。仙家之術(shù),法力無邊。孟津和玉泉山相隔何止千里,但楊戩土遁之法精
妙,來去只在食頃之間。當(dāng)楊戩再回到周營之時,才不過正午時分。
子牙見楊戩回來,問道:「你去了何處,可曾有所收獲?」楊戩道:「弟子
今日不敢實言,且隨弟子行事便可。」子牙點頭依允,楊戩拿令箭出帳,集合了
兩千士卒,命他們各持一面大紅旗,到營前排開陣式不停揮舞;又令一千名軍士
擂鼓鳴金,齊聲吶喊,恍然間,周營內(nèi)驚天動地,山崩地裂一般。
子牙見楊戩加此,不知其故,楊戩這才對子牙說道:「高明、高覺二人,乃
是棋盤山桃精柳鬼,她們托軒轅廟二鬼之靈,有千里眼、順風(fēng)耳之能。我用紅旗
招展,乃使千里眼不能觀看,金鼓齊鳴,使順風(fēng)耳不能聽察,只有這樣方能瞞過
她們?!?/p>
姜尚心道,原來如此,商營中竟有這等異人,怪不得我軍行動,袁洪了如指
掌,趕緊問道:「既然如此,此二人妖法如何能破?!?/p>
楊戩道:「請元帥命人往棋盤山,掘斷二妖之根,用火焚燒;再把軒轅廟二
鬼打碎,二怪自然除去?!棺友缆犝f,乃命李靖帶領(lǐng)三子往棋盤山而去。
(17)
李靖父子帶領(lǐng)一千烏鴉兵去棋盤山已經(jīng)四天了。這幾日周營高懸免戰(zhàn)牌,子
牙等人在營內(nèi)爲(wèi)龍須虎和龍吉公主,以及其他死難兵將舉行了祭奠儀式。
袁洪得知這一情況,也偷偷將幾位弟兄的遺骸送回了梅山。兩家陣營經(jīng)過連
日幾場廝殺,都是傷亡慘重,將士們覺得應(yīng)該將息些時日,袁洪自梅山回來后,
也一時想不出一舉消滅周兵的良策,因此雙方都不急交戰(zhàn)。袁洪每日只在營中和
常昊、高明、高覺三妖飲酒作樂,偶爾還不帶一兵一足外出打獵嬉戲。
這日,袁洪想起向?qū)Ч僭?jīng)說過,距營東百余里,有一處溫泉,長流不息,
四季溫暖,而其水可以去腐療傷,曾建議袁洪派人取水備于營中,以作使用。袁
洪當(dāng)時心想自己到此,消滅周軍只在指日之間,何需備什麼療傷之物。更何況人
馬損失都是他商家天子的事,與我無干,因此未曾聽言。這時氣悶,想到此處,
便覺得是一處好耍的所在,連忙叫來常昊三人,出營往東而去。
四妖駕一陣風(fēng),在空中飛不到一刻,果然看見不遠(yuǎn)處,團(tuán)團(tuán)白霧從一條深谷
中升騰而起,再近些又聽到潺潺水聲,四妖收起法術(shù)落下地來,沿著水聲走不出
百步,果然見山林間有一方巨石,一股泉水從石中涌出,汩汩有聲,濛濛如煙。
泉下接連三潭,浪白似雪,水青如玉,樹蔭影映之下,顯得格外清幽甯靜。
高覺跑過去試了試水,果然似春日暖陽。欣喜之下一面招唿他人,一面除去
衣裳投入水中。袁洪等人依次下水,溫暖的泉水拂在身上,只覺得心暢身舒,多
日疲憊煩悶一掃而空。
四妖在潭中暢游多時,高氏姐妹還在打水嬉戲,玩的十分有趣,袁洪常昊則
游到潭邊水淺處歇息。
常昊偎進(jìn)袁洪懷里,兩臂環(huán)在他頸中,送上一個香吻,說道:「袁大哥,你
看這兒山林雖美,比梅山卻相差甚遠(yuǎn)。想從前,你我兄妹七人,或在山頂仰采日
月,或在林間俯看閑花。無聊之時,大家一起歡笑歌舞;高興的來,小妹與你伺
候枕席,整日里何等逍遙快活。你又何必聽那九尾狐貍之言,踏塵入世,攪這一
池渾水。管它人間商亡周興,四季冷暖,我們只在山中享樂,如神仙一般。袁大
哥,不如我們今日就回去梅山吧!」
袁洪本來心煩,常自沈思,自己枉稱梅山七圣,如今卻屢屢在姜尚這老兒手
上,敗陣喪友,損失面目,胸中實有不甘。這會聽常昊言語,卻像是責(zé)怪自己好
色貪功,本想發(fā)作,卻見常昊一雙妙目看著自己,明白她只是想和自己長相廝守
罷了。山中日月雖然自在無拘,但英雄兒男豈可半途而廢、臨陣脫逃。妲己所說
接掌天下只是后話,而衆(zhòng)位弟兄大仇焉能不報?
常昊見袁洪若有所思,怕觸怒于他,也不敢再說,只是許久不曾游動,水中
熱氣蒸得她口干舌燥,心如火燒。常昊一只手滑進(jìn)水里,順著袁洪強(qiáng)壯的肌肉摸
到他兩腿之間,觸到那根棒子燙如烙鐵一般。
常昊潛入水中,雙手握住袁洪肉棒,張口含住龜頭,一股暖流瞬間傳遍常昊
全身,她只覺得自己體內(nèi)血液沸騰,比這溫泉水還要熱幾分。常昊吞棍吐棒,每
一次都有新的熱氣注進(jìn)她的體內(nèi),這些熱氣化身成千百條蟲兒一齊往自己胯間爬
去,這些蟲子在那個洞中狂噬,抓又抓不著,摳又摳不出,陣陣奇癢令常昊幾近
瘋狂。她從潭底摸起一塊粗糙的石頭塞在身下,一邊吞吐著袁洪的肉棍,一邊擺
動屁股把陰部在石頭上摩擦。
高明高覺看見袁洪身邊少了常昊,又看見水底人影晃動,知道他們正在做好
事,姐妹二人也牽手走了過去。
袁洪靠在岸邊,享受著常昊的唇舌,但他的臉上卻表現(xiàn)的很平靜,他對高明
說道:「咱們出來的久了,營中可有動靜?!?/p>
高明回答:「適才我剛剛看過,兩邊陣營都沒甚異常。倒是這里水下動靜不
小?!?/p>
袁洪哈哈一笑,招唿二妖左右坐下,問起她們究竟是如何得此異能的。
高明嬌笑一聲說道:「我二人生長在棋盤山己不知有多少年,原本只是尋常
小妖。后來一次我們到山頂?shù)能庌@廟中玩耍,見那里立著兩個真人大小的鬼使石
像,也不知何人塑造,毫發(fā)俱現(xiàn),四肢齊全,連胯下那根東西也做的惟妙惟肖。
他們身旁立著牌子,分別標(biāo)了名姓,一喚千里眼,一喚順風(fēng)耳?!?/p>
高覺接口道:「我們姐妹一時貪玩,也不怕褻瀆神靈,就在廟里,用那塑像
上的男根玩了些顛鸞倒鳳的把戲。不想竟玩的是渾身舒泰,像上癮著迷一樣。從
那時起,我們便經(jīng)常去廟內(nèi)玩耍,天長日久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有了這奇怪本事。」
袁洪點頭道:「這怎麼是奇怪本事,這是安邦定國的好本領(lǐng)。當(dāng)時你們和廟
中石像是怎麼個顛鸞倒鳳,怎不給我演示一番?」
二妖自然明白袁洪之意,乃撒嬌道:「我二人和那石像玩耍,用的乃是他們
胯下之物,如今元帥胯下有常姐姐享用著,我們怎麼演示呢?!?/p>
袁洪道:「你我又非常人,哪有不夠用處,別說你們?nèi)耍陀惺?,我?/p>
玩得。」袁洪說完拿出自己兵器,只見他把黃金棍往腰間一擔(dān),那棍子立時化入
肉里,跟著兩頭從腰肋生出,長成兩條烏黑油光,青筋暴露的肉棒,穿出水面,
如兒臂一般長短。
高明高覺眼見心喜,各握一條愛不釋手,二人分居袁洪兩側(cè),抓住棍梢就往
胯間淫洞里插去。這一插之下,袁洪立馬覺出這兩姐妹不同之處,高明的肉縫中
溫軟如綿,插在里面如墜云端,她雖然外表開朗明艷,動作起來卻總帶著嬌羞含
蓄;高覺的密壺層巒疊嶂,外表楚楚動人,似是弱不經(jīng)風(fēng)的她,肉棒沒插幾下,
就整個轉(zhuǎn)了性子,身體擺動起來如狂風(fēng)擺柳,雨打荷花。
高覺身材秀氣玲瓏,胸前一對椒乳不如常昊和高明豐滿,但妙在挺拔,乳暈
幾無,中間粉嫩一點,如花蕾初綻。這時候隨著她腰身擺動,胸前如跳動著兩只
玉兔,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去。
而高明像是怕人看見自己表情,乃是背對袁洪趴在水中,卻因此把一輪如桃
美臀展露的更加誘人。水位深淺正好沒到二人結(jié)合之處,高明身體前撲后坐,胸
前嫩乳甩動,拍打著水面啪啪有聲;臀后卻推出層層水浪,環(huán)環(huán)漣漪。
在美臀正中,一朵太陽菊忽近忽遠(yuǎn),像是對袁洪欲拒還迎,招人遐想。
水中常昊看高氏姐妹享受得好不快活,自己也耐受不住,貼著袁洪身子爬出
水面,再兩腿分開往后一坐,被舔的堅硬如鐵的肉棒帶著一股溫暖泉水,推進(jìn)了
常昊淫肉深處。
一條油膩香舌探進(jìn)袁洪嘴里,袁洪挺舌接戰(zhàn),兩條舌頭如戰(zhàn)場上槍矛交錯,
纏打在一處。袁洪兩只大手也不閑著,他輕舒長臂,一手握住常昊濕發(fā)在高覺胸
前抽打,一手摸上高明后身,手指徑往她后眼里插去。
溫泉白霧中,四條赤裸胴體交合一處;斜陽射下,一片浪語淫聲回蕩林間。
往日清幽的山谷,打破了永的甯靜,連周圍的動物也被氣氛感染地躁動不
安,潭邊這從未見過的畫面,吸引著無數(shù)的目光,樹木掩映背后傳出陣陣虎嘯猿
啼。
過了有一個多時辰,袁洪等才云收雨歇,天地萬物也歸爲(wèi)平靜,只有女人若
隱若現(xiàn)的喘息聲,沿著水面漾出,襯托出深山幽谷的天籟無聲。
只聽高明的聲音說道:「袁大哥實在了得,干得小妹像是被抽干了一般,現(xiàn)
在只覺得口干舌燥,身子像被火烤一樣?!?/p>
高覺嗯了一聲接道:「我也和姐姐一樣,感覺身子里全沒了水分,這會竟有
些說不出的難受?!?/p>
常昊聽她姐妹言語,出聲譏笑道:「好不經(jīng)用的兩個浪蹄子,這才做的好大
功夫,就把你一個個累的失了魂似的。日后指望你們和我一起伺候袁大哥,我看
怕是要不幾天,你們就真的油盡燈枯了。啊~ 妹妹快看你的臉。」
袁洪聽到常昊這聲驚唿,也趕緊從水中坐起,眼前的影像令他也驚恐不己。
高明高覺原本美如青春少女,臉上皮膚水嫩柔滑,這此刻顯得干澀暗淡,眼
角額頭漸漸生出皺紋,且越來越多,最后整個臉上都是如此。
高明高覺只覺得周身不適,干燥的感覺遍布全身,像是風(fēng)干脫水一樣。
姐妹二人難受的滿地翻磙,想要張口喊叫,喉嚨里卻只發(fā)出沙啞嗓音。二人
趴進(jìn)水里,拼命喝水,卻絲毫沒有緩解難當(dāng)?shù)目诳?,而且這渴不只在嘴里,而是
全身上下每寸肌膚都感覺到渴。
突然一個恐怖的念頭,閃電般出現(xiàn)在高明高覺的腦海當(dāng)中,難道是有人挖斷
了自己的靈根!高明趕緊瞪大眼睛往棋盤山方向望去,可是莫說是千里之外,就
連眼前的景物也變得模煳不清;高覺也是一樣,兩只耳朵里只有一片嘈雜。
二妖勉力爬到袁洪跟前,想向他求救,可是袁洪和常昊根本聽不清她們在說
些什麼,更不明白眼前究竟發(fā)生了什麼事,只能眼睜睜看著高明高覺,片刻之間
從花樣年華、青春貌美變得瘦小枯干、老態(tài)龍鍾。人類用一生經(jīng)歷的從年輕到衰
老的過程,高氏姐妹卻在短短的時間里面經(jīng)歷了。
就在半個月之前,這一對姐妹花,還是奔跑在爛漫山野,享受著艷陽秋風(fēng)的
快樂精靈;而就在她們遇上金大升和楊顯,并跟隨他們下山之前,她們甚至連紂
王、妲己、姜子牙這些名字都未曾聽說過。而現(xiàn)在,她們只不過爲(wèi)了一時貪歡,
錯誤的陷入了一場混亂,又錯誤的選擇了一種堅持,就這樣命運(yùn)隨之改變,生命
因而終結(jié)。
就在四個人剛剛享受魚水之歡的地方,就在袁洪和常昊面前,高明高覺最終
化成了兩塊枯木,隨著溫泉流水慢慢漂遠(yuǎn)??粗杆箓冎饾u消失的身影,常昊
心中又回想起剛才對袁洪說過的話。她的心中對自己問道,我們下山究竟是爲(wèi)了
什麼?
她感覺到有些害怕,有些孤寂,有些冷。她把身子靠得袁洪近近的,想從他
的身上得到一些溫暖。她聽到袁洪咬牙說道:「定又是姜尚老兒的把戲,看我如
何讓你全軍覆沒,將你碎尸萬斷。」
(18)
天近黃昏,袁洪帶著常昊回到營中,值日軍牌正在營門上等候。
他告訴袁洪,有一位道長求見,已經(jīng)等候多時了。袁洪問起那人容貌,軍牌
只說那人頭戴一字青巾,身穿八卦仙衣,足登雙耳麻鞋,背后背一柄寶劍,腰里
還懸著一個大葫蘆。我問他名姓他也不說,非要等元帥您回來。
袁洪聽完,心中暗暗思忖,似乎不認(rèn)識這樣一個人。那軍牌突然想起,補(bǔ)充
道:「哦對了,那位道長來時騎著一頭白底黑紋的吊睛勐虎,適才差點把營邊幾
匹戰(zhàn)馬嚇得驚了,我才請那道長把虎牽到了一旁。元帥您瞧,就在那邊?!?/p>
袁洪順軍牌手指望去,果然一只好大勐虎臥在寨欄邊。袁洪心內(nèi)計較,不管
是誰,此人定有來頭,且見面看他怎說。他讓常昊留在帳外,自己獨自進(jìn)大帳見
客。袁洪見那人背對帳門而立,正微自沈吟,于是干咳一聲,朝自己帥位走去,
嘴中對那人說道:「道長,袁某有禮了?!?/p>
那道人像是才知道袁洪進(jìn)帳一樣,慢慢轉(zhuǎn)過身來,對著袁洪點著微笑。
袁洪看他似是中年歲數(shù),胸前飄著三縷黑髯,手中執(zhí)一把銀絲拂塵,長的確
有幾分仙家風(fēng)范。
那道長朝袁洪打個稽道,自己往旁邊扎上一坐,開言道:「元帥覺得此去東
面百里,山谷中那股泉水,水溫如何?」
袁洪一聽此話,頓時驚訝,這道人言語之中,分明暗指剛才的風(fēng)流之事,看
他神情,卻好像親眼所見一般,難道他一直在潭邊偷窺?
袁洪心中疑惑,向那人問:「還沒請教道長何人,到此對袁某有何指教。」
那道人不答反問:「剛才元帥出營共是四人,爲(wèi)何如今只回來兩個?」
一進(jìn)此時,袁洪頓時火起:「我那兩位賢妹中了敵人暗算,已撒手去了。」
道人一聽從坐中站起,望天打個稽首,長嘆三聲可惜,也不知他是替高明高
袁可惜,還是替袁洪可惜,而袁洪看他神情,倒似是替自己可惜。
道人沈吟片刻,忽然正色道:「敢問元帥,你所說施暗算之?dāng)呈钦l?
貧道還聽說元帥原本兄妹七人,如今卻只剩兩位;而元帥統(tǒng)率大軍來此,卻
屢屢受挫,上不能除叛逆報效王恩,下致使梅山英雄威名掃地;凡此種種,皆何
人造成?」
這道人所說正是袁洪心頭幾件恨事,這時被他一通反問,不由怒火更甚,嘴
中咬牙切齒迸出三字:姜子牙。
道人一聽哈哈大笑,說道:「元帥既問我名姓,我也不怕元帥知曉,岔道正
是姜子牙的師弟申公豹。」
袁洪一聽面前之人自稱是姜尚師弟,斷喝一聲:「好大膽,既然你是玉虛門
下,便是我之仇人,竟敢只身來此,當(dāng)面戲弄與我,你可是找死!」
申公豹又是一陣笑,手中拂塵一甩,來到袁洪帥案之后坐下?!冈獛浵⑴?。
貧道雖是姜尚師弟,但,自來看不慣他持仗師門,欺壓同道,揮兵作亂,殘殺生
靈。貧道自秉公義,常爲(wèi)天下蒼生著念,這才四處奔走,尋訪英雄,共保天下。
奈何皇天不佑善土,多少豪杰都敗于姜尚之手。當(dāng)今大王雖然拜我爲(wèi)國師,貧道
卻是受之慚愧?!?/p>
袁洪自投榜之后,便帶軍出征,雖爲(wèi)官多日,但并未入朝,因此不曾知道申
公豹爲(wèi)當(dāng)朝國師。袁洪喚來中軍問過,得知確有此事,于是兩廂重新相見,袁洪
又命排上宴席爲(wèi)國師洗塵,并叫來常昊作陪。
申道豹道:「元帥莫急,貧道此來是助元帥成就大功,我還邀了三位道友,
少時便至,到時一起飲宴不遲?!乖捯粑绰?,營門來報,有三位道姑求見國師。
申公豹一聽接著道:「真是說到就到,元帥隨我同去迎接如何?」
申公豹、袁洪、常昊三人迎至轅門,見三位道姑身著道袍站在那里。
申公道快步上前向袁洪介紹,原來三人都是截教掌門通天教主的高徒,分別
喚作金靈、龜靈和武當(dāng)三位圣母。
袁洪把衆(zhòng)人迎進(jìn)帥帳,此時酒宴已經(jīng)擺上,龜靈圣母好意提醒申公豹莫忘了
飼虎,袁洪便立即派人殺馬一匹,與國師坐騎送去。六人分賓主落座,觥籌交錯
之間,無非痛罵闡教、鄙視周武等語;耳紅腦熱之際,袁洪申公豹兩雙賊眼只在
三位圣母和常昊身上游走,四個女人卻都是一臉嚴(yán)肅,一本正經(jīng)。
酒席宴罷,天色己晚。袁洪吩咐預(yù)備各人安歇,申公豹讓他專設(shè)一頂大帳,
內(nèi)鋪厚草,以便安置自己坐騎,并特意囑咐要安在自己和三位圣母的寢帳旁邊。
申公豹大道:「我那貓兒頗有不馴,但卻有靈性,夜里有它守護(hù),三位圣母
才發(fā)睡得踏實啊?!?/p>
袁洪聽申公豹之言心想,我大營中防衛(wèi)慎密,難道,國師還怕周軍潛人來行
刺,果有人來必是道行高深之輩,一個坐騎又能保護(hù)誰來。心中雖然奇怪,但臉
上并無顯露,當(dāng)即命人按國師所說速去準(zhǔn)備。只是他并沒留意,三位圣母齊齊瞪
了申公豹一眼,臉上卻帶著嬌羞扭捏之態(tài)。
少時中軍來報,各處營帳均以準(zhǔn)備妥當(dāng)。袁洪只說自己還要安排軍務(wù),不便
久陪,便請申公豹等早自安歇。衆(zhòng)人走后,常昊陪袁洪處理了些軍務(wù),本想留下
伺候袁洪歇息,但袁洪卻說想獨自打坐練功,讓常昊自回營帳。
常昊走后,袁洪思想前后之事,心內(nèi)翻騰,不能入定,便轉(zhuǎn)身出外巡營,走
到一處帳外,見里面仍有光亮透出,女人呻吟喘息之聲清晰可聞。
袁洪心想,營中只常昊和新來三位圣母是女子,聽這聲音非是常昊,難道竟
是哪位圣母和國師在里面?袁洪一時好奇,駐足細(xì)聽之下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并不只一個
女子聲音,心說道:「看不出國師年紀(jì)不輕,雄心倒是不小?!?/p>
到此時袁洪也無意再聽下去,免得撞破尷尬,可他正要邁步離開,卻聽見帳
中傳出一個滑膩的聲音:「元帥既然有興偷聽,何不直接進(jìn)來觀看呢?!?/p>
離中軍帥帳兩箭地的地方安排了三座寢帳,但相互之間還有一些距離,申公
豹選了相對僻靜的一頂住下。他在帳中反復(fù)推想著明日的計劃,那是他特別爲(wèi)師
兄姜子牙準(zhǔn)備的一份大禮。
申公豹覺得自己的這個計劃,雖然簡單,但卻實際有效。姜尚姜子牙,看你
平日猖狂,一過了明天,我叫你追悔莫及。爲(wèi)了提前慶祝自己的成功,申公豹叫
軍士爲(wèi)他準(zhǔn)備一些酒菜,他打算好好紀(jì)念一下這個難忘的日子。
把酒菜端進(jìn)來的不是軍士,而是常昊。申公豹看得出,常昊臉色有些不好,
但他并沒有多問。常昊也是一句話不說,默默擺布肴饌杯盤,一切就緒之后,又
從淘罐中替申公豹舀了一爵酒。
兩人不發(fā)一言,對飲三爵。常昊突然開口說道:「國師你猜,元帥此刻正在
哪里?」
自打剛才,申公豹就隱隱聽到,不遠(yuǎn)處帳中傳來三位圣母的呻吟浪蕩之聲,
他原以爲(wèi)是她們?nèi)苏谕嫦矚g的老把戲,這時候聽常昊一問,才反應(yīng)過來,那
邊帳中正是袁洪??闯j粯幼?,似乎是妒嫉袁洪跟其他女人交歡,煩心難遺,這
才來喝酒消愁。
常昊看申公豹表情,繼續(xù)說道:「國師不用猜我心事,我只想問國師一句,
你出身闡教,可有持身之戒?」
申公豹一聽此言,立刻明白常昊之意,輕笑幾聲說道:「常將軍說哪里話,
正所謂天道逍遙,你我學(xué)道,求的不過是自在二字,那里還講究許多戒持啊?!?/p>
常昊嘴角一撇:「既然如此,難得今宵甯靜,國師與我何不做些樂事呢?!?/p>
申公豹早看上常昊媚骨風(fēng)騷,見她主動求歡,心下喜不自勝,但又顧忌她跟
袁洪關(guān)系,因此略有躊躇。常昊站起身來,解開身上衣衫,向申公豹道:「國師
自然是見過大世面的,帶來的三位道友,個個風(fēng)情無限,看來是我不能入國師的
法眼了。」
申公豹明知她是在激將,但也樂得消受。多說無益,扯掉身上道袍,走過去
將常昊抱起扔到了榻上。常昊嬌嫩的身子被撞的很疼,但這種感覺,正是她現(xiàn)在
想要的,她渴望有強(qiáng)烈的刺激來幫助自己忘卻一些事情。
常昊從榻上翻身爬起,擺出一個最銷魂的姿勢,用噴火的眼神看著申公豹,
從他的臉一直看到胯下。她毫不避諱的直盯著那里挺立的男根,牙齒咬著下唇,
急速的唿吸讓懸著的一對乳房上下移動。
申公豹喜歡女人這種淫蕩的樣子,他抓住常昊的發(fā)髻,舉起巴掌在她臉上一
陣勐抽。常昊既痛又興奮,被打的時候,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眼前晃動的陽具,她
甚至張著嘴去追逐,想把那個東西含進(jìn)嘴里。
申公豹看出常昊的想法,故意逗著她玩,讓她半天刁不著,可又趁她不留神
之際,突然后腰一挺,把陽具頂進(jìn)了常昊咽喉。申公豹本想看看常昊被作弄的丑
樣,卻沒想到常昊平素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深喉的玩法。申公豹長長的肉棒插入之
后,常昊不但沒有難受的表情,反正雙手抱住申公豹屁股,叫他不能后撤。
常昊張著嘴,很容易就把申公豹的肉棒全部納入其中,甚至連后面兩顆雞蛋
大小的肉丸也被她包進(jìn)嘴里。常昊搖擺轉(zhuǎn)動頭部,他把申公豹的寶貝當(dāng)成一個鉆
頭,往自己的食道深處鉆動。似乎越是難以承受的痛苦,越是能讓此刻的她感到
滿足。
雖然知道常昊是在心里跟袁洪嘔氣,但申公豹當(dāng)然不會有憐香惜玉的行爲(wèi)。
他俯下身子,把手指插進(jìn)常昊的陰縫和菊門,探寶一般在里面翻轉(zhuǎn)攪動。
申公豹感覺到常昊陰戶中溫暖濕滑,并且緊密非常,申公豹失去了玩耍的興
趣,他要將常昊直接「正法」。
申公豹一把將常昊的臉推開,就手摳著她的陰戶,把她的屁股轉(zhuǎn)了過來。常
昊卻用手擋在秘穴之前,她懇求申公豹不要插進(jìn)陰道,因爲(wèi)那里只有袁洪用過。
她對申公豹說,國師可以使用她的菊門,只要國師答應(yīng),自己讓他怎麼玩都
可以。
雖然有些美中不足,但申公豹心想有后門可走,也是別樣樂趣,況且還說怎
麼玩她都行,那我還怎麼會跟她客氣。嘴中譏笑:「看不出你這妖孽如此重情,
可又何必爲(wèi)袁洪守貞潔,你可知他此刻在做什麼,還不是左擁右抱玩的暢快,早
把你這癡情的騷貨忘到九天云外了。」
申公豹嘴上講話,動作不停,他將龜頭抵上常昊臀縫,又拿過榻邊的拂塵,
單手一抖,塵尾正卷上常昊脖子,接著拂塵往懷中一收,常昊的菊眼應(yīng)勢而開,
申公豹的男根貫入她的腸道之中。
(19)
常昊的菊花,袁洪也是經(jīng)常玩的,但是,袁洪碩大無朋的猿陽經(jīng)常讓常昊吃
不消,雖然不至于損傷到常昊的身體,但應(yīng)付之中也難得有真正的快樂感覺。
申公豹卻完全不同,他的男根并沒有粗壯到夸張的地步,但是長度卻小有可
觀,加上前端的肉龜長成卵形,似乎是專門爲(wèi)了后庭開花而生的一般。申公豹的
陰莖在腸道中來回進(jìn)出,刮過肉壁上每一個敏感點,這些地方因爲(wèi)被反復(fù)摩擦,
都在以最快的速度積蓄著溫度和激情。
常昊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被打著氣的風(fēng)箱,一股股躁動之氣被申公豹推進(jìn)身
體,轉(zhuǎn)換成不斷攀升的快感,沖破了心頭本就脆弱的枷鎖,她開始逐漸釋放自己
的本能,并且慢慢忽略了自己一開始,只是因爲(wèi)吃醋才來找別的男人的事實。
常昊雙手緊緊按在榻上,生怕身體被頂?shù)拿撾x了后面的陰莖,最好一刻也不
脫離,她要充分享受每一寸插入和退出帶來的樂趣。伴隨著兩個肉體結(jié)合的碰撞
聲,常昊的浪叫和呻吟被撞出身體,她開始哀求申公豹進(jìn)入的再深一些,再用力
一些。
申公豹伸出另一只手,抓住卷在常昊脖子上的拂塵,兩手同時交叉用力,銀
絲做成的塵尾緊緊勒住了常昊的脖子,她的呻吟變成困難的喘息和沙啞的嗚咽。
申公豹喜歡看女人這樣的表情,女人那種痛苦掙扎,又混著肉欲渴望的神情
讓他滿足,讓他興奮。這似乎是他可以排遣心中失意的法子。
常昊在心中咒罵申公豹對自己的恣意蹂躪,可是身體又毫不掩飾地坦白著靈
魂深處的墮落。突然間,她開始有些痛恨自己的淫蕩,可是這種痛恨卻只讓她變
得更加淫蕩。她借著拂塵的力量,把屁股主動的迎向申公豹,這使兩人碰撞的聲
音變得更大,也許常昊是想用這聲音替代自己的呻吟,但就在這時,她卻聽到了
外面?zhèn)鱽碚嬲年囮囁缓稹?/p>
袁洪聽到帳中喚他,于是輕挑門簾,萬步進(jìn)帳。他原以爲(wèi)帳中是國師跟幾位
圣母在縱樂交歡,又或者是這三姐妹在自娛自樂,可是他進(jìn)帳之后看到的卻是完
全出
這間帳篷顯然不是爲(wèi)三位圣母準(zhǔn)備的,帳篷里地面上鋪了厚厚一層干草,除
此之外別無它物。在正對著帳門的方向,三位圣母全身赤裸,各據(jù)位置壓在一件
東西上,袁洪仔細(xì)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那東西竟是申公豹的坐騎,那只身龐體大的白毛
吊睛勐虎。
這只虎仰面躺在地上,四爪朝天,武當(dāng)圣母趴在它的懷里,埋首在它后腿之
間,一只俏臉忽上忽下正吮吸著虎鞭;龜靈圣母和老虎躺成相反的反向,雙腿分
開,兩只手抓著老虎尾巴,像握住男人的陰莖一樣,往自己私處插送;而剛剛出
聲招唿袁洪的金靈圣母跨騎在虎頭上,雙手抱著老虎毛絨絨的前腿,在自己胸前
按摩乳房和乳頭,看她臀部扭動的樣子,那老虎定是正舔著她的蜜洞。
袁洪沒有想到這三位品貌端莊,風(fēng)姿綽約的截教大弟子,居然有著如此淫蕩
的一面。不過這些并不會引起袁洪對她們的鄙視,反而對她們感到親近。他朝三
位圣母走了兩步,想好好欣賞眼前難得的美景,但金靈圣母卻阻止了他。
武當(dāng)圣母說道:「元帥莫怪,我們這只小貓兒脾氣很大,他在跟我們歡好的
時候,是不喜歡有別的男子接近的。不過元帥真的想看,或者想加入我們的話,
也不是沒有法子,只是要委屈元帥了?!?/p>
袁洪忙問是什麼法子,金靈圣母道:「元帥跟我們是自己人,在下也就直言
不諱了。元帥來自梅山,根底如何,我們也都知曉,我們姐妹也非人類,所以元
帥也不用顧忌。如果元帥想要過來,最好變回原形,這貓兒雖然對人防范,但對
你我……卻是不防的?!?/p>
袁洪一聽金靈之言,放聲大笑?!负脗€狡猾的金靈圣母,我看不是你們的虎
相好防人,是你們自己只喜歡與獸爲(wèi)伴,不愿跟人親近吧。」
金靈和武當(dāng)沒想到袁洪一眼看穿了自己癖好,窘得自己滿臉羞紅,不知如何
說話。好在袁洪并不繼續(xù)嘲笑,只是低吼一聲,果然變回原形。
金靈武當(dāng)二人一看眼前這只強(qiáng)壯的白猿,立刻滿心歡喜。只有龜靈一人正用
虎尾自慰的酣暢淋漓、忘乎所以,根本無暇顧忌身邊的事情。金靈圣母首先離開
虎口,爬到袁洪胯下,一根比虎鞭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肉棒已經(jīng)傲然挺立,金靈圣
母對袁洪報以一笑,毫不客氣就把他的龜頭含進(jìn)了嘴里。
袁洪這才注意到,金靈圣母有著一對非比尋常的豪乳,而且皮膚白里透紅,
感覺像是剛剛從熱浴盆中走出。現(xiàn)在金靈圣母正用這對美肉,夾著嘴中包裹不下
的肉棒。金靈圣母在舔弄龜頭的同時,還不斷用雙峰磨梭著,并且臉上始終保持
著一臉的幸福,好像能夠爲(wèi)面前的男人服務(wù),就是她一生祈求的希冀。顯然,這
個女人很懂得男人喜歡什麼,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本錢。
武當(dāng)圣母看金靈和袁洪玩的高興,心中也想嘗試下新鮮的感覺,可又舍不下
嘴里的虎鞭,于是靈機(jī)一動,身子跨過老虎身子,把屁股翹到了袁洪腳下。
袁洪看武當(dāng)胯間己是一片澤國,淫穴中正閃著若隱若現(xiàn)的光芒。袁洪伸出兩
個粗大且長滿硬毛的手指,一前一后插進(jìn)了武當(dāng)?shù)年帒艉秃蠖础?/p>
毛刷子一樣的手指,進(jìn)入到皮肉嬌嫩的身體內(nèi)部,武當(dāng)圣母感覺到了異乎尋
常的刺激。一聲長長的呻吟,把她身體和心靈的滿足表達(dá)無遺,她以人類女性的
快感,連接起了一虎一猿兩個野獸的軀體。
武當(dāng)圣母的呻吟感染了龜靈圣母,她不再滿足于虎尾的感覺,而是渴望更真
實的插入。龜靈圣母翻身而起,從武當(dāng)圣母嘴中搶過虎鞭,塞進(jìn)自己的體內(nèi),滋
一聲輕響,陰道里的汁液被粗壯的虎鞭擠出,濺的武當(dāng)圣母滿臉都是。這正是武
當(dāng)喜歡的感覺,她伸出舌頭在龜靈圣母和老虎身體結(jié)合的地方舔食,時不時的也
會舔弄一下老虎的屁股,或者龜靈圣母的乳房。
金靈圣母此時爬上了袁洪的身體,把已經(jīng)舔的沾滿口水的陰莖坐進(jìn)了自己淫
穴,胸前的豐乳摩擦在袁洪結(jié)實的肌肉和粗糙的皮膚上,手臂環(huán)抱在袁洪背后,
長滿長毛的闊背像一張?zhí)鹤咏o金靈帶來了溫暖;她像是一個依偎在丈夫懷中的新
娘,伸出自己的香舌爲(wèi)面前這只巨猿獻(xiàn)上了溫柔一吻……
皎潔的月色就像商營中幾個女人的情懷一樣溫柔,它穿過樹梢,用細(xì)膩的小
手撫過崗樓上昏黃的燈火,撫過營帳前相互依靠擺放的短弋長矛,撫過巡營哨兵
行進(jìn)中微微抖動的盔甲,所有的這一切,在月色的眼中都一樣安詳甯靜,不帶半
分殺伐戾氣。
若有若無的交合之聲,變成月光下、軍營中最動人,最優(yōu)美的夜曲,男人和
野獸的嘶吼、女人的呻吟與喘息,所有這些跟浴血的沙場全不搭調(diào)的音響隱隱幽
幽從槍林箭叢中飄出,顯得那樣的不真實,好像夜空下沒有戰(zhàn)爭,只是場清夢。
在這場里,商營中的將士們,有的只是默默傾聽,有的不禁泛起幻想。
兩座大帳中,一個男人,兩頭異獸,四個女妖,他們是這場夢的演繹者,而
且表現(xiàn)的都很盡職。而袁洪和白虎已經(jīng)有了默契,三個女體在它們的懷中顛來倒
去,極盡放浪能事;申公豹和常昊,一個用對方發(fā)泄體內(nèi)的肉欲,一個借對方排
遣心中的怨嫉。
無以數(shù)計的交合碰撞,無以數(shù)計的高潮疊起,替代了計時的更漏,把夜風(fēng)清
涼改寫成旭日東升。
申公豹起來的很早,盡管如此,他還是發(fā)現(xiàn)常昊已經(jīng)離去。他明白昨夜的彼
此,只是相互借用而已,他根本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花費心思——今天,有太多需
要做的事情了。
在袁洪的帥帳中,所有的將官齊聚一起,另外還有申公豹和金靈圣母三人。
申公豹雖然貴爲(wèi)國師,但在軍營之中,袁洪是主,自己是客,因此只帶同三
位圣母站在下方。
在昨天飲宴當(dāng)中,申公豹已經(jīng)向袁洪透露過自己的計劃,這時候袁洪便請申
公豹向其余將官正式傳達(dá)作戰(zhàn)計劃。
申公豹把衆(zhòng)將分爲(wèi)四拔,分別由三位圣母和袁洪常昊帶領(lǐng),他們各自的任務(wù)
是,三位圣母帶領(lǐng)的人馬分先后包圍東、南、北三方諸侯的大軍,但是,圍而不
合,放開缺口,好讓他們向周軍救援;最后,由袁洪常昊帶領(lǐng)大軍挑戰(zhàn)周軍,以
期將武王部隊分而劃之。而申公豹自己爲(wèi)自己安排了一項最爲(wèi)關(guān)鍵的任務(wù),但爲(wèi)
了保密,他并沒有向全體將士透露這個安排。
各項任務(wù)分派己定,下面有將官提出疑問,商軍雖衆(zhòng),但要兵分四路,其中
三路還要實施包圍,恐人力有所不及。
申公豹微微一笑,解下腰上的葫蘆,放在帥案上道:「兵員問題不必?fù)?dān)心,
我這葫蘆里裝有神砂,倒出來見風(fēng)化形,雄兵何止千萬?!?/p>
申公豹的想法是,自己和三位圣母來到商營,姜子牙絕不知情,當(dāng)他接到其
余諸侯救援,他必以爲(wèi)商軍人少勢弱,圍困之勢須臾可解,這樣姜尚就會派出手
下弟子帶兵馳援,希圖速決。這時候,袁洪常昊親臨前陣,姜子牙必傾巢而出,
然后袁洪且戰(zhàn)且退,將姜尚引離營盤,接著,由申公豹親自出手,潛入防衛(wèi)空虛
的周營之中刺殺武王。
(20)
三位圣母各帶商軍將領(lǐng),統(tǒng)率「塵兵」,分道朝三路諸侯開去。袁洪不住稱
贊國師妙計,又感謝他搬來三位圣母援手。
申公豹笑道:「鏟除武王、姜尚是你我共同心愿,何須感謝。若說要感謝邀
來三位圣母,你還是感謝我的坐騎好了。請動三圣下山,可全是它的功勞。想必
昨夜,元帥已經(jīng)有所知曉了吧。」
袁洪聽此言哈哈大笑,心中不禁回想起昨夜情景,三位圣母的確是很喜歡跟
動物在一起,否則也不會讓自己變回原形才許親近了。
看著不遠(yuǎn)處三位圣母各踞坐騎,帶領(lǐng)人馬的威風(fēng)樣子,哪里看得出那仙風(fēng)道
骨的外貌下有著說不盡的淫蕩風(fēng)騷,凈潔無塵的道袍中裹著的是放浪形骸。
一個多時辰之內(nèi),姜子牙分別接到東伯侯姜文煥、南伯侯鄂順的救援,都說
自己遭到圍困,形勢危急。姜尚馬上派出韋護(hù)和武吉各領(lǐng)人馬前去解圍。又過半
個時辰,北伯侯崇應(yīng)鸞也派人救援,說道商軍不計其數(shù),且有一個法術(shù)高強(qiáng)的道
姑參戰(zhàn),不得己姜尚只好派楊戩分兵去救。
因哪咤父子四人往棋盤山破高明高覺未回,楊戩一去,除子牙自己和尚未痊
愈的雷震子,周營中再無有道法之人。姜尚心想商軍怎有如許人馬,只覺事有蹊
蹺,但其他三路諸侯處都不能不救。待楊戩走后,子牙立刻吩咐營中加強(qiáng)戒備,
小心防范。
忽然營門來報,商軍大元帥袁洪、大將常昊帶領(lǐng)人馬營外五里擺開陣式,指
明要丞相出戰(zhàn)。姜尚命大將軍南宮適留守營盤,只帶五千人馬獨立出寨迎敵。
姜尚出戰(zhàn)后,大將軍南宮適來到王帳,向武王稟報情況。武王聽四路諸侯同
時受敵,又知丞相特別囑意營中防范,心想,相父定是懷疑敵軍會有劫營之舉。
于是吩咐商王后爲(wèi)自己披上戰(zhàn)甲,率同南宮適親自巡查各處。
當(dāng)武王巡到后營時,碰上了迎面而來的雷震子,武王連忙過去相扶,問起爲(wèi)
何不在帳中休息。雷震子告訴武王,雖然自己傷勢還未全好,翅不能舉,法不能
施,但所中之毒已基本清除,行走騰挪并無不便。當(dāng)前面臨大敵,自己如何能在
帳中安坐。
爲(wèi)了安武王之心,雷震子說完還特意舞了幾下黃金棍,表示自己并無大礙。
可武王卻堅持要送雷震子回帳休息,二人正爭執(zhí)之間,卻聽到半空中一陣?yán)湫Α?/p>
衆(zhòng)人急忙擡頭,只見一個中年道人,騎著一只白毛勐虎從天而降。那道人落
地之后也不下騎,朝武王打個稽首,說道:「好一個兄弟情深,不愧是滿嘴仁義
道德,自詡正派之輩?!?/p>
雷震子聽此人出言不遜,是敵非友,趕緊擋在武王身前。南宮適倒不敢是貿(mào)
然無禮,他也把身子護(hù)住武王,對那道人客氣道:「敢問道長何人,來自哪座仙
山,到我營中有何見教。」
那道人跳下坐騎,往武王走近兩步,把手中拂尖面前一甩,說出五個字,貧
道申公豹。
雷震子南宮二人一聽,面前這人竟然是商紂的國師,屢屢跟姜丞相作對的申
公豹,知他來意不善,南宮喝令一聲,四下軍卒分作兩班,一班把申公豹圍住,
一班護(hù)住武王。
雷震子舉起手中黃金棍朝申公豹打去,但他毒傷在身,如何是申公豹對手,
只幾個回合便被申公豹迫得左支右拙,而申公豹卻是好整以暇,一付不把面前衆(zhòng)
人放在眼里的嘲弄模樣。
南宮適見雷震子獨立難支,遂舉鎏金鏜上前助戰(zhàn),卻聽一聲巨吼,一頭白毛
吊睛大蟲攔在面前。南宮適雖然不敢怠慢,心中倒也不懼,一柄鎏金鏜使開來左
沖右突,把那大蟲困在當(dāng)?shù)?,但如此一來他自己也勢必不能相助雷震子?/p>
眼看雷震子大氣直喘,動作越來越慢,申公豹手中拂塵往他面前一掃,雷震
子只感一股冷風(fēng)撲面而來,身子頓時無力,一跤栽倒在地。
四周兵卒紛舉兵器來刺,雷公豹也不隔擋,說一聲少陪了,接著一個縱身跳
出圈外,落到武王面前。
武王舉手中劍挺身便刺,申公豹將身子往中一閃,腳下轉(zhuǎn)兩步來到武王的身
側(cè)。武王應(yīng)變也快,劍招未老變刺爲(wèi)掃,跟著砍向申公豹肋下。
申公豹雙腿往空中一拔,跳起一丈有余,跟著借下墜之勢揮動塵柄往武王天
靈蓋砸下,武王舉劍相隔,卻不妨申公豹拂塵倒卷將劍纏住,他人未落地,空中
右腿彈出,奔武王心口踢來。
這一下來得迅勐,武王未能躲過,整個身子向后倒去,申公豹一抖手,把拂
塵卷著寶劍擲出。那寶劍破空而至,眼看就要插進(jìn)武王身體。
忽然兩道紅光閃過,兩件東西落在武王左右,那寶劍正從當(dāng)中落下,只聽得
當(dāng)嗆一聲,寶劍直直插入地里,武王卻己不見蹤影。
申公豹凝神一看,那地面插著兩桿一尺來高的紅旗,沒等看清旗上花紋,兩
旗向外分卷,白光閃動,一員大將騎一匹白馬,挺一桿亮銀槊,從旗門中奔出。
這人槊尖往申公豹一點,大喝一聲:「何方賊人,敢傷我主?!?/p>
申公豹細(xì)看來將,只見此人穿一身銀甲,背插五色小旗,生得面如冠玉,眉
寬口方,耳邊別一朵粉色英雄球,手中槊頭上也綴著一朵粉球,下掛粉帶金鈴。
申公豹心想此人好生模樣,正待詢問,卻聽鈴聲一響,槊尖己奔自己面門扎來。
申公豹暗笑,你兵器上綴了聲響,如何能偷襲得人,身影一晃舉拂塵相隔。
他卻不知面前此人槊法嫻熟,又天生自負(fù),是以故意在兵器上掛上金鈴,乃輕敵
自詡之意。
幾個回合之后,申公豹也發(fā)覺來人不善,自己在步下應(yīng)付大有吃虧,于是召
開坐騎,兩人兩獸戰(zhàn)到一處。酣斗良久,那白馬將軍知道申公豹厲害,心想不用
法術(shù)勢難取勝。乃虛刺一招,撥馬回撤,申公豹一夾虎腹緊后追來。走了不出五
步,前面人左手一揮,兩桿黑旗插入地上,跟著縱馬往旗中穿過,只一晃竟不見
了。
申公豹微一錯愕,胯下白虎卻驚覺地往前一縱,回頭看才發(fā)現(xiàn)那位白馬將軍
從剛才地上兩桿紅旗中穿出,挺槊刺來,若不是白虎靈性,自己己被刺上。申公
豹再看地上所插旗門,忽的想起一人,于是哈哈大笑道:「洪錦將軍,果然名不
虛傳。」
此人正是原商朝三山關(guān)總兵洪錦,后來征伐西歧,被龍吉公主所擒后投歸西
歧,并由武王與姜尚同保大媒,促二人結(jié)爲(wèi)連理。出兵伐紂以后,武王派她夫妻
統(tǒng)率佳夢、三山兩關(guān)人馬,整備軍糧物資,龍吉公主爲(wèi)三路押糧官,洪錦爲(wèi)四路
押糧官。
洪錦不知面前此人是誰,但既然被對方道出自己名姓,也就不再隱瞞,乃沖
申公豹說道:「既然知我是誰,還不快快自縛投降。」
申公豹不答反笑,滿臉均是嘲弄的神情。洪錦大怒問他所笑何來,申公豹說
道:「我笑有可憐之人,不知自家丑事,反在這里強(qiáng)逞英豪。」
洪錦聽他言有所指,忍不住又再追問。申公豹便把龍吉入山采藥,被朱子真
所奸,后來爲(wèi)雷震子治傷又自行失節(jié),再后來自感有愧陣前自盡等事添鹽加醋說
了一遍,只聽得洪錦臉上變色,渾身顫抖,雙手幾乎握不住兵器。
躺在一旁的雷震子適才被申公豹迷倒,這時正漸漸轉(zhuǎn)醒,聽到申公豹描述龍
吉公主爲(wèi)他治傷的經(jīng)過,心中百感交集。
因爲(wèi)一直處在昏迷之中,當(dāng)時的情景雷震子完全不知,雖然吳瓏曾在戰(zhàn)場上
大張其事,但姜丞相事后下過嚴(yán)令,任何人不能議論流傳猜測,因此直到此刻,
雷震子還是曾次聽說,申公豹之言雖然有些不盡不實,但事情經(jīng)過卻不像杜撰出
來。一時間,雷震子不知如何是好,他偷偷看了眼呆在那里的洪錦。
聽到后來,洪錦只覺得天旋地轉(zhuǎn),整個頭都變大了一般。對面前這個道人所
說的一切,他已經(jīng)分不出真假,更不想去分辨真假,只想用最簡單的方法讓面前
這個討厭的人閉嘴。
洪錦大喊一聲,運(yùn)動真氣,背后剩下的小旗騰空而起,旋又落下,按五行方
位插在申公豹身周。洪錦催馬直入旗門,申公豹曉得這旗門遁的厲害,一見洪錦
消失,不知道他將從何處奔出,馬上全神戒備,以防措手不及。
南宮適召集營中將士把旗門陣圍了個水泄不通,適才武王被洪錦救出,此時
也來到陣外。
上萬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陣中心申公豹的身上,過了有半盞茶時候,始終不
見洪錦殺出,正當(dāng)衆(zhòng)人揣測之時,申公豹正前方兩面黃旗中金光一閃,洪錦沖殺
出來,直撲申公豹。
申公豹一直以爲(wèi)洪錦會從身后身側(cè)殺出,不想?yún)s從正面殺來,雖已經(jīng)小心提
防,還是被弄了個手忙腳亂。但申公豹畢竟了得,加之胯下坐騎靈性非常,竟在
千鈞一發(fā)之際躲過了這必殺的一記。
洪錦不能一招制敵,也不戀戰(zhàn),轉(zhuǎn)眼又消失在另一面旗門之內(nèi)。接著洪錦在
旗門中來回穿梭,忽左忽右,瞻之在前,乎之在后,而且每次出現(xiàn)都只使一招,
不成功便消失不見。
二人殺了數(shù)十回合,申公豹早己惱羞成怒,四周衆(zhòng)目睽睽,他只覺自己被耍
猴一般。申公豹往白虎額頭上拍了三下,那大蟲腳下生出一片白煙,隨即升到空
中。
望著下面戟指大罵的洪錦,申公豹在空中狂笑道:「洪錦小兒,你好好的天
朝總兵不做,卻棄明投暗,降賊附逆,如今怎樣?只落得上不能陣前捉將以謝王
恩,下不能保妻小以全家事。你活在人間還有何益,不如自己了斷了干凈?!?/p>
申公豹一席話只說得洪錦心中百味陳雜,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反復(fù)回響,國
恩難報,家丑難遮,了斷干凈,了斷干凈。